他没有说再多,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乐昌弯腰捡起来这信件,她很清楚李荩忱需要自己帮忙做什么,她需要帮着李荩忱继续阻止陈顼的一些想法,防止李荩忱在巴蜀最终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乐昌就有一种荒谬的感觉,李荩忱最担心的竟然不是正面的强敌,而是随时有可能从身后来的威胁。
乐昌从来都不觉得自家父皇怀疑的有错,李荩忱的野心早就已经显露出来,以父皇的敏锐,察觉到端倪之后肯定能够想象得到李荩忱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南北朝对峙三百年,权臣从来都不少,当年的王谢家族,哪一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臣世家?因此朝廷为了能够打败敌人,对权臣当然不可能一味地不信任和提防,这样就算是没有野心的权臣都会不得不铤而走险。
一般相比于提防和压制,对于权臣更好的办法还是疏导和潜移默化的腐蚀他的实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架空。
一个已经架空了的臣子,又如何还能称得上权臣?
这不过只是帝王心术之中必须要掌握的本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