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柄被收进了鞘中的利剑,锋芒尽敛。
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那样,轻声说道:“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一定告诉你。”
那语气,就像在下什么决心似的。
说完,景暄飘到床的另一边,替谢燃脱掉了趿在脚上的拖鞋,而后将他露在床范围外的半截身体小心翼翼地抱着挪到了床上,调整成安稳平躺的姿势,然后顺手替他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飘到床边,缓缓隐没进了墙壁中。
景暄一语成谶,这天果然没有新的生意上门,谢燃也因此能够睡到深夜。
谢燃对人类的娱乐设备兴趣不大,买了个手机几年都没怎么掏出来玩过,更别说看电视打游戏了,再加上有了画室这个“据点”之后越来越不爱动惮,以至于平时没生意的时候他经常在画室里睡觉。
话虽如此,一觉睡到天黑也是头一回了。
他睡醒先是懵了一会儿,很快耳朵便动了动——他似乎听见店门口有人敲门。
隔着好远的距离,又隔了画室门和里间房门两层,能听见这么微弱的敲门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燃的听力真的很厉害。
更厉害的是他仔细听了一会儿,竟然从呼吸声判断出了门口的人是谁。
是那个买了他风景画的客人,也是要求画“鬼画”而被谢燃拒绝了的客人。
……还真是,锲而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