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舟焦躁得不行,他经过自己的一番脑补,几乎已经确定了祁溪就是祁大绿,而且还心怀不轨。
他恨恨地拍了一巴掌脑袋,而后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大口叹气。
怎么会这样?
这个祁溪分明早就该死了的,结果现在却换了个身份冒出来,而且看她那副模样根本就是直奔着明心魔叶。
可是这东西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即使是他自己前世也是有人暗中指引才拿到的。
除非——她也是重生的,并且还知道这一切。
东舟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重生的天选之子,现在却莫名其妙冒出来另外一个,而且看起来比他还要天选。
那边卢幼菱在诉苦,东舟正在埋怨上天不公,哪里有心思管她,直接呵斥:“闭嘴。”
这也是个蠢货!和祁溪一起在赤练山待了五年,结果人家出现在她面前居然完全没认出来。
他居然把希望寄托在这么一个蠢货身上。
他早就该联系那个人的……
卢幼菱自从进了赤练山开始就备受呵护,何曾被人这么凶过,只觉得万分屈辱,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早就翻脸了。
东舟:“那个祁溪可有什么好友之类的?”
卢幼菱忍着气:“她以前和炼珑宗的全梦关系还可以。”
东舟皱眉。
全梦。
没错,当时全梦知道了祁溪跳堕魔崖的事情,还特意跑来乾明剑宗找她,而且在知道祁溪被污蔑入魔之后,还把那些人都骂了一通。
可全梦毕竟是炼珑宗的大小姐,她爹又护犊子的很。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用全梦来牵制祁溪,到时候徒惹一身骚,烦的很。
东舟眼珠一转,要想从柳乐安手中拿到明心魔叶,只能联系那个人了。
本来在重生之后,他怀着自己的心思,一直在刻意减少和对方的联络,但如今光靠他的能力却没有办法了。
之前是祁大绿在暗地里搞坏,他才会如此措手不及,失了方寸,但现在——
东舟冷笑一声。
他在暗,祁大绿在明。
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
东舟踌躇满志狞笑着地入睡,一脸懵逼地醒来。
他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像死鱼一样拖着醒来的。
是谁?
他的嘴被塞上,眼睛被缠上,浑身被绑的像个僵尸一样,但大脑却在急速运转,是那个人吗?
是因为明心魔叶丢了就要这样对待死狗一样对他吗?
东舟脑中万般思绪闪过:“唔唔唔唔——”
兜头就是一巴掌。
是了,他确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能是那个人。
东舟很快下了决定,暗中咬牙,开始用他唯一能动的头蹭着拎着自己那人的小腿,动作中充满讨好。
即使是当狗,若是能让他继续指点,他也在所不惜。
拎着他的祝时喻痛苦皱眉,看向祁溪。
祁溪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有这样的癖好,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也不可能在大半夜被来路不明的人绑了虐待时候,做出的居然不是反抗,而是这样的舔狗姿态。
简直变态!
祁溪生怕祝时喻被教坏,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传音:“我来吧。”
祝时喻拎着人躲过:“不行。”
他一想到这个老东西会用脑袋蹭祁溪的腿,虽然很恶心,但还是宁愿自己来承受。
祁溪不死心,想再拿过来。
祝时喻不松手,继续躲。
循环往复。
……
祁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想要抢球的运动员,但祝时喻运球实在灵活。
多次努力未果。
皮球东舟,晕了。
-
东舟再醒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辰,眼前的黑布仍然蒙着,他略有些不安地蠕动了几下身体。
祝时喻刚洗澡回来,捏着鼻子凑到祁溪的旁边:“他真的好臭啊。”
声音瓮瓮地。
祁溪脸一热,莫名觉得师祖有些可爱,她掐了个引水觉,跟水管一样兜头泼在东舟的身上。
这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衣服了,都馊了。
是该洗个澡。
东舟早在听到祝时喻的声音的时候脑子就卡了壳,浑身僵住,直到祁溪的水管子冲下来,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前世死在祝时喻剑下的记忆又复苏起来,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怎么会是他,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甚至还抖得像筛糠一样。
东舟抖的实在太厉害,祁溪被波及了一身的水,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弄了个防护的屏障,而后抱着胳膊,皱眉。
周长老的这副反应倒是让她本来的只有九成的怀疑变成了九成九。
这段时间门祁溪虽然没有直接对他出手,但也调查了许多事情,周长老当时进入乾明剑宗打的是疼爱孙子的名号。
可实际上,他和周扬平日里少有联系,祁溪也让全梦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当时周长老尚在炼珑的时候,是个修炼狂魔,对孙子也是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