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主是女扮男装。
睡美人原本的故事自然没有这么离谱,是王子把公主吻醒了。
但祁溪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这么做,所以才改成了这样。
梨落继续道:“祝小红刚开始的时候还闭着眼睛出场了一下,但后来就被树藤裹住,都看不见了?”
花瓶都不好好当,全程都是公主和男巫的打戏,打来打去不累吗?
她真的看的都要心梗了。
祁溪继续沉默。
其实是因为她在改编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祝时喻说他太亮了会睡不着,所以才会给原本的冰棺上又加了树藤,就是为了给他营造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梨落劈头盖脸说她一通,最后在祁溪懵逼的视线中放缓语气:“我来给你改,明天给你!”
说实话,她已经不相信这个人的创作水平了,她要亲自操刀。
拿下这个破烂剧本。
*
祁溪修炼了整整一夜。
到天亮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在修炼的间隙里,不断思考,最终确定应该是她说的二人是祖孙的话,被小妖怪们打小报告后,让他不高兴了,再联想到师祖确实一直对辈分的事情耿耿于怀,也就能够理解了。
她敲响祝时喻的房门:“师祖?”
里面没有动静,祁溪怀疑他还没醒,她想了一下,本来就说错了话让他不开心,若是再打扰了对方睡觉,本来的气加上起床气,可能更得炸。
退开。
还是晚点再来好了。
里面的祝时喻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坐了起来,定定地盯着门口,片刻后皱眉。
为什么没动静了,怎么这么没有毅力。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过去推开门。
祁溪和柴道人正在院子里练剑,这处宅子的院子,说大不大,不过确实有一小块儿空地,和紫云峰的大广场没法儿比,虽然因为布了隔音结界听不到声音,但从表情和动作上能看出来的,她们二人非常专心。
祝时喻想到自己刚刚在床上坐了半天等着她再来找自己,突然觉得更不想说话了。
祁溪余光看到了他,迅速和柴道人一起收了剑,撤了结界,喊住又要转回去的祝时喻:“师祖,昨日我和医馆里的妖怪们说我们二人是……”
最后两个字在祝时喻的视线中咽了下去。
果然,她想的没错,祖孙两个字,或者说年龄永远是师祖不能碰的痛点,想到这里,祁溪迅速转移了话题,打算从别的地方安抚一下他:“师祖,之前您给我准备的剑法果然绝妙至极。”
之前他从掌门那里要了乾明剑宗的许多剑招,后来祁溪和柴道人也按照情况从中选了几样,她这段时间一个一个的连过来。
说起来,正常应该在刚筑基的时候就开始修习的,但她这段时间的进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现在已经是筑基后期了。
索性也还算来的及。
祝时喻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问了一声:“你选好了?”
祁溪点头:“我选了破虚剑法。”
和她最为契合,但祁溪从来未听过宗门内有其他人修习这门剑法的,也不知道到底从何而来。
祝时喻皱眉想了半天,不过由于他记得的事情实在是太少,所以也没有多少印象。
祁溪看着他的模样,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师祖是真的很好哄,这么简单就被转移了话题。
“不过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昨天说的睡美人剧本,我已经交给梨落长老了,这两天就要开始练习了……”
恰好在这时,梨落长老传讯过来,祁溪顺手点开:“剧本怎么样了?”
梨落看着像是熬了一夜的模样,眼睛通红,打着哈欠,非常谦虚:“大体没改,我只是略微做了一点小改动。”说着还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祁溪见状放心下来:“那好,开始吧。”
梨落:“时间紧迫,我就简单和你们说一下……”
随着她的话,改后的剧本在传讯玉碟的镜头上一晃而过,祁溪隐约看到了密密麻麻各色各样的批注,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头皮,从这一刻开始发麻。
果然,梨落长老开局就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小红扮演的王子在宫外偶遇祁大绿扮演的公主,二人一见钟情,一吻定情,一夜迷乱……”
一个词比一个词羞耻。
祁溪已经抠出了整座整座修真大陆。
柴道人看着她的目光变了:“这是你说的孩童睡前小故事?这是你说的用来吸引眼球的动作戏?”
问完之后,护在祝时喻身前。
虽然这两个人早就不对劲了,但他一直以为是祝时喻单相思。
这么一看,祁溪分明是早有预谋,要不然也不至于写出这么一个东西来,他要是再不管,祝时喻就要身心皆失了。
祝时喻本人完全不需要他护着,甚至觉得他有些碍事:“你走开。”
柴道人:“……”
祝时喻说完之后就定定地盯着祁溪。
完全忘记了不久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