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得非常棒的举子。
皇子们的师傅,只做几件事,其一是教皇子们识字,其二是教他们书法。
至于,皇子们具体的学习科目,都是李中易亲自出手,编撰的教材和课纲。
“我的儿子们,绝不能成为死读书的书呆子!”
这是李中易的原话,唐蜀衣一直记忆犹新。
做娘亲的毕竟疼儿子!
李继易做完功课后,唐蜀衣便把他放了出去,由着他去找几个弟弟玩耍。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名合格的皇位继承人,至少要在表面上,做到尊重长辈及友爱弟妹。
清官难断家务事!
李中易既是皇帝,又是父亲,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选定的继承人,把他其余的儿子都给宰了吧?
直到傍晚时分,宝哥儿才从宫外回来,他人还没有回殿,就被太后宫里的内侍及宫女们,簇拥着去见薛太后。
“母后,孩儿再不敢了。”宝哥儿一见殿内,马上撒开两腿,扑向薛太后的怀抱。
宝哥儿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挨了打的张五,以他的聪明才智,显然知道事情大不妙了。
因为,宝哥儿溜出去玩,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前,张五从来没挨过打。
薛太后瞥了眼死皮赖脸扑在怀中的宝哥儿,她心下已经软了,表面上却还得继续做。
“我实话告诉你,你再偷偷的溜出去耍子,张五……”薛太后刚要说狠话,宝哥儿慌忙捂住她的嘴,低三下四的说,“孩儿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母后,他有什么不敢的?”一旁的甜丫,完全是看戏不怕锣响,上赶着添油加醋。
经甜丫的提醒,薛太后原本已经软下来的心肠,陡然硬了起来,她厉声喝道:“孽畜,你再敢偷着出宫,你宫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皇太后真的发了狠,殿内殿外立时鸦雀无声,内侍和宫女,一个个屏住呼吸,惟恐沾惹了霉运。
宝哥儿再怎么调皮,他也是薛太后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怎么舍得真罚他呢?
不过,宝哥儿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们,可就都要遭殃了。他们和薛太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若是被薛太后下令杖毙了,连李中易都不好说啥。
“母后,您别吓唬孩儿,好么?”宝哥儿知道情况不妙,赶紧的想转圜。
甜丫转动着眼珠子,忽然笑嘻嘻的说:“母后也是担心你,你倒好狗咬那个啥,不识好人心!”
原话其实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是李中易教给甜丫的怪话,她倒好,用来扇阴风点鬼火了。
然而,甜丫这一次却没落着好,薛太后忽然冷笑道:“甜丫儿,你别以为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实际上呢,我只要想知道的事,肯定就会知道。”
甜丫一个没提防,吃了薛太后的排头,只得嘟着小嘴生闷气。
“哼,你别指望我不知道,把东西交出来吧,免得我叫人搜你的身。”薛太后怒瞪着宝哥儿,区区一句话便将他逼到了墙角。
“母后,交啥出来呀?”宝哥儿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想继续蒙混过关。
“哼,宫禁森严,我想溜出去玩耍,连三门都出不去,你倒好,屡次三番的溜了出去。哼,你肯定藏着大兄给的腰牌来着。”甜丫只要逮着了机会,就要给宝哥儿上眼药。
宝哥儿气得鼻子都歪了,偏偏薛太后就在眼前,还发作不得。
“你妹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怎么着,不拿出来试试看?”薛太后是真怒了,务必要逼着宝哥儿交出腰牌,才肯罢休。
甜丫说的一点没错,宫禁可谓是异常之森严。不管你是龙子还是凤孙,只要没有特定的腰牌,别说溜出宫门了,就算是靠近宫门十丈以内,就已经被守军拿下了。
薛太后其实一直都知道,宝哥儿那里有一块李中易赏的腰牌,凭此腰牌可以自由出入宫门。
以前,薛太后一直装着糊涂,其实是故意放水,不想老儿子在宫里憋得太闷了。
谁曾想,宝哥儿今天玩耍的得意忘形了,居然赶在闭宫门前才赶回来,薛太后岂能不恼火?
万一,宝哥儿在宫外,有个闪失,或是有个好歹,薛太后不得哭死?
养儿方知娘辛苦,此言诚不我欺也!
等宝哥儿交出了腰牌,薛太后又把唐蜀衣叫了来,仔细的叮嘱她:“七娘怀了身孕需要养胎,你平日里管着宫务,我就和你说了。以后啊,不许宝哥儿偷着溜出承天门和祥符门外,明白么?”
宝哥儿刚刚犯了大事儿,薛太后就下达了禁足令,唐蜀衣即使想帮着他说几句话,也找不到由头,只得蹲身答应了下来。
这宝哥儿吃了瘪,甜丫乐得和小狐狸似的,像令人讨厌的苍蝇一般,绕着宝哥儿直转圈。
唐蜀衣暗暗叹息了一声,她的这位小姑子,让薛太后养出天真烂漫的性格,将来嫁到了婆家,可怎么得了?
不过,甜丫的事儿,上有薛太后做主,下有李中易把关,还轮不到她唐蜀衣指手画脚。
薛太后也知道甜丫的性格,有不妥之处,却也没有特别在意。薛太后心里门儿清,甜丫既是本朝的长公主,等闲的勋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