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用,也就不至于出现那么多撕票的悲剧了。
“李无咎有何要求?”叶名镇小声问叶至忠。
叶至忠仔细的想了想,说:“他想要幽州城中契丹人的布防图。”
“滋……”叶名镇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家本是文臣,契丹人又像防贼一样提防着汉臣,上哪里去搞契丹军的布防图呢?
“爹爹,南边的来人还说,成败在此一举,若是叶家输给了韩家,那就不好说了。”叶至忠的一番转述,倒把叶名镇给说楞了。
“韩家?韩家人不是早就死绝了么?”叶名镇不解的问叶至忠。
“爹爹,您忘记了吧,韩匡嗣和韩湘兰都在李中易的手心里。他们韩家在幽州树大根深,虽然被抄了家灭了门,总有埋伏下的人手吧?”叶至忠属于小事精明,大事相对糊涂的性子,他的一番分析,倒提醒了叶名镇。
叶名镇摸着下巴说:“最近的风声很紧,契丹人经常在晚上调动兵马。不过,真要想搞清楚契丹人的布防情况,也不是完全做成不到。”
叶至忠小声提醒说:“爹爹,张阿三的亲兄,不是在城上么?”
叶名镇闻言后,不由大感欣慰,叶至忠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不仅把李中易的密探顺利接进了城,居然已经可以主动出主意了。
“张阿三的官职太小了,即使知道一些情况,恐怕也有限。”叶名镇眯起两眼,仔细的斟酌了一阵子,这才慢慢腾腾的说,“是时候动用那颗暗子了,不然的话,若是真的一无所成,咱们父子俩有何面目去见兰儿?”
这年头的大豪门世家,所谓的树大根深,除了本家的实力之外,更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伏笔。
所谓伏笔,都是以往一直不曾动用过的闲棋,叶家也不指望他们马上发生作用。
这些人都是叶家暗中出钱出力的相助,并不动声色的布到要害位置之上,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发挥扭转乾坤的作用。
至不济,至少风声不对的时候,还可以争取一个提前示警的机会嘛!
撇开叶家父子的密议,已经达到了固安的李中易丝毫也没闲着,他在固安兵马总管府内,接见了一直没捞到太大好处的韩匡嗣。
那一年,韩匡嗣一念之差,通过出卖契丹的公主,勉强保住了他自己性命,却把整个韩家都送下了地狱。
这么多年下来,韩匡嗣只要一想起灭门之恨,就会整晚整晚的无法合眼。
投降了李中易之后,韩匡嗣也纳过好几房妾室,然而,岁月终究不饶人,他的辛勤耕耘并没有换来一男半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韩匡嗣的眼里,已经是端嫔的韩湘兰,显然属于嫁出去的闺女,等于是泼出去的水概念,根本不能算作是韩家人。
然而,韩匡嗣又一直没有折腾出儿子来,整个韩家眼看着要绝户了,他岂能不怒,岂能不怨?
“主上,臣下伪装成和契丹人有染的商人,已经进了幽州城,并联系上了当年布下的几颗暗棋……”韩匡嗣嗓子沙哑的禀报了来龙去脉。
李中易点着头说:“韩公辛苦了。韩公冒着掉脑袋的奇险,亲自潜入幽州城,实在是一片赤胆忠心呐。”
不要钱的表扬,一连串的砸到韩匡嗣的头上,还是李中易的当面夸奖,韩匡嗣或多或少有些得意。
没等韩匡嗣表态,李中易忽然笑道:“我这里倒有一个有子的偏方,如果韩公信得过某家,不妨拿去一试。”
韩匡嗣不禁大喜过望,黄景胜逢人就吹嘘李中易的医道高明,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敢去找李中易帮忙罢了。
再说了,李中易早年间在蜀国的时候,就已经流传出了神医的名头,韩匡巳焉能不喜?
“多谢主上,多谢主上,下臣只求一子足矣,其他的别无所求!”韩匡嗣心悦诚服的跪到李中易的脚边,重重的叩了好几个响头。
韩匡嗣毕竟是韩湘兰的生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再加上潜入幽州联络上旧部的军功,李中易也乐意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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