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欠收,甚至是绝收。
这么一来,原本占据了后勤优势的契丹人,反而变成了缺粮的一方。
从雄州到幽州,大约两百五十里的路程,契丹人的兵马却集中于幽州以南大约五十里的五马坡。
李中易得知消息后,不由高高的翘起嘴角,笑道:“契丹人这是担心我故技重施,再次从海上杀入幽蓟大平原的腹地呐。”
高强没跟着笑,却说:“爷,契丹人故意给咱们留下了近二百里的进军空间,恐怕是想重施故技的拉长咱们的后勤补给线吧?”
李中易深深的望了眼高强,心说,这小子比楚雄还要精明一些,假以时日,必成栋梁之材。
张三正又被高强抢了先,他赶忙补充说:“学生在讲武堂内深造的时候,曾经听爷详细分析过草原上诸多马背上的民族,与我大汉军交手时的狼群战术,显然和耶律休哥目前的布阵,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李中易笑着点头,张三正毕竟是从河池起家之时的老部下了,对于他的建军思想,以及作战思想,有着更加深入的了解。
“是的,耶律休哥很想采取狼群战术,先诱我军深入敌境,再切断后勤补给线。”李中易品了口茶,接着分析说,“不过,我军有水师的机动优势,变相掣肘了休哥,令其左右为难,所以,也就出现了当下的怪异对峙之局。”
杨烈一直盯在作战沙盘之上,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李中易等人说话似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了口:“外强内虚,就怕朝中出现变化。不过,我军拿下了大名府后,倒也不需要指望开封那边的物资补给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有些人就是希望咱们兵败,那么一来,他们的机会就真的来了。”
张三正学了李中易样子,摸着小巴说:“打下大名府前,咱们就已经封锁了南下的通道。”
李中易开心的笑了,张三正不愧有小诸葛之称,他补上的这句话,可谓是意味深长,令人回味无穷。”
李家军出征,封锁北上和南下的道路,已经是惯常的做法。
这么做的好处,主要是降低细作人员传递消息的速度,另外就是让北边或是南边的野心家们,很难摸清楚前线的真实战况。
和往常一样,李家军的主力从开封北上之后,南北的官道交通就被彻底的切断了。
具体而言,除了军方的急脚递之外,无论是官道上,还是乡间小路上,一律禁止马骡和驴跨县通行。
相应的,如果是普通商人的货物,就交由官军统一收购,集中存储,再分批输送到货物的目的地。
这一招异常之狠辣!
也就是说,官军收购来的货物,很可能被送往别处,哪怕其中暗地里夹带着密信,也不肯点对点的及时送到位。
也就是说,李中易从很早前开始,就在下一盘大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李中昊斜靠在软榻上,左右手各拥了一名半果的美人儿,石守信一个劲的劝酒,他也是毫不含糊的酒到杯干,格外的潇洒。
“二公子,您都已是弱冠之龄,为何老太公还没请人说亲呢?”既然已经混熟了,石守信已经有资格说一些逾越规矩的话。
“咳,咳……”李中昊喝酒有点急,呛着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这才醉眼腥松的说,“唉,别提了,都是家父想我考取了功名之后,再考虑成亲的事儿。”
“我早就想成亲了。哪怕娶个无盐女回家,我都乐意。只要成了亲,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再也毋须看旁人的脸色使钱花销。”李中昊只要喝多了酒,就会道出心里苦水给石守信听。
石守信半晌无语,忽然叹息道:“二公子,请恕我直言,您搬出来住,就算令尊暗中有所贴补,这花销方面总是有个定数的,就怕不够开支啊。”
李中昊胸内堵得的慌,狠狠的在果女身上掐了一把,听见女子的惨叫声,他反而乐得直拍桌案,狂笑道:“他李中易算个什么玩意儿啊,篡主夺位,必留史上骂名。”
我汗,我狂汗,石守信的额上真的吓出了冷汗珠子,这种大逆不道的狂言,也就是李中昊敢说了。别人说出如此狂悖的谬语,只要传入了李中易的耳内,身死族灭恐怕都是极轻的惩罚。
石守信赶紧的想办法岔开话题,他笑眯眯的说:“红春院最近又多了个年轻粉嫩的女行首,等二公子您哪天有空了,咱们一起结伴去瞅瞅?”
“屁话,我哪天都有空,闲得直发毛。”李中号真的喝多了,眼前的景物,全都在转圈圈。
石守信和李中昊厮混在一起,已经有段日子了,留守于开封的警政寺卿李延清,以及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王大虎,也早早的接获了这个消息。
按照李中易临走前的吩咐,李延清和王大虎每三日要在私下里碰个面,彼此交流一下所获取的各路消息。
“虎公,二公子成日里和石守信走得很近,却又不主动提出办事的要求,所为何来?”李延清有些迷惑不解。
王大虎却心里明白,李延清这显然是揣着明白故意装糊涂,只是不想牵扯到忌讳的问题罢了。
不管怎么说,李延清终究只是李氏之家臣,而王大虎却是李中易的结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