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的老百姓都分散居住,大山里面有聚居的寨子,而白玉古镇上不过区区几十户人家,散居在狭长的山谷平坦地带。人员虽少但动员起来却不容易,这里是是全国著名的贫困地区,让他们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大山,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到?
还有大山里散落的寨子,通信极为困难,基本是依靠人力去动员通知的,没有个把月不可能完成。心里虽然明知道这些,但为大局着想还不能说,一个计划就要把附近几百公里山区内的老百姓都动员搬迁,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黄骅一本正经地看着赵国诚:“当前最重要的是摸
清情况,江营长和楚副营长一头钻进山里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担心会发生不测,现在又发生了地震,所以我打算派何局长率领山民进去接应一下…”
“也好!”赵国诚忽然想到了地震的事情,不禁拍了拍脑袋:“老黄,您方才说震源深度为0,咋回事?难道是爆炸或者是山体滑坡所致?”
“这个不好说,川南地区位于喜马拉雅地震带,但大型的地震并不多见,这种浅源地震也并不是地表发生爆炸那么简单,只要震源深度在10公里之内的地震都会被认为是0公里。”黄骅耐心地解释道:“前几天你没来之前,江营长说在狼谷发生了山体滑坡并引发了不小的地震,但我们的地震台网并没有监测到,足以说明问题啊。”
正在此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来,赵国诚抢先接过电话:“喂,我是赵国诚!”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郭南北的声音:“国诚,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指的是天象地象方面。”
外面传来一声惊雷,就跟地面被炸裂了一般,有一块窗玻璃被震得粉碎。狂风夹杂着暴雨倾泻而下,天跟漏了似的。赵国诚谨慎地望一眼黑压压的天色:“老首长,这边正在下大雨,闷雷您也听到了,刚才还
发生了浅源地震,估计是山体滑坡所致。”
“罗布泊发生了异动,深渊地带突然卷起了黑沙暴,我们的一个五人巡逻小组失踪,现在还下落不明。”郭南北沉重地说道:“楚南飞小组现在有什么消息?我想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麻烦啊?”
赵国诚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想的并非是万里之外的那场黑沙暴,而是郭南北持续关注的楚南飞小组。因为事关重大,赵国诚第一时间向郭南北汇报了楚南飞启动“零点”计划率领专家组第二次进入深山考察,三天时间过去了杳无音信。
“首长,我已经派江一寒率领两支小组进山接应了,相信不会有问题,一有情况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我的意思是同样是魔羅族的基地,发生不好的天象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如果专家组平安回来要好好开个协调会研究一下。楚南飞一定不能出现问题!”
当然希望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否则5619部队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了。赵国诚沉重地放下电话,陷入沉思之中。
原始森林中心地带的山谷被黑压压的乌云完全笼罩,见多识广的特种兵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雷暴天
气,耳边的雷声不断地滚滚而来,低气压云团里的闪电不时从天而降,大暴雨倾盆而泻,像天被通了个窟窿一样。
十二名战士依然围在坑口的周围全神戒备,敢死队竟然地下洞穴已经超过了六个小时,还没有任何讯息。按照江一寒的部署,两名队员早在六个小时之前就回去汇报情况,但不知道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这里是他们的阵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一场惨绝的灾难正向他们袭来!
一具灰黄色的干尸立在魔羅古洞外面的露台上,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天玑蛊婆忽然把干瘪的双手伸向乌云低垂的天空,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嚎叫,叫声瞬时便被淹没在闷雷当中。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暗影,与乌云的颜色竟然混成了一片。细看才发现是无数支盘旋的鹫鹰——一般而言这种猛禽不可能在风雨中高飞,更不可能同时出现数百上千支,但此刻他们正在不断地凝聚,在暴风雨中盘旋,而通过暴雨可以看到对面的山林之中正有不计其数的鹫鹰纷纷落下!
魔羅古洞内,一双阴郁的眼睛正痛苦地凝视着这一切。琪雅手中握着精致的翠玉仗,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在某一个时刻翠玉仗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绿光,琪雅周身包裹在绿芒之中电光火石一般地飚射而出,同时翠玉仗顶端的蓝色光芒乍现,重重地在天玑蛊婆的身上!
“轰隆”一声巨响,蓝光在接触天玑的刹那便爆炸,如同一颗闪电火球一般将天玑包裹住,在剧烈的爆炸中,干瘪如僵尸一般的蛊婆被强大的冲击波喷了出去。就在此时,琪雅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而那张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脸却狰狞如兽,身体与翠玉仗融合在一起,犹如一支彪悍的鹫鹰射向那个摇摇欲坠的干尸。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天玑蛊婆淬不及防,一口绿色的粘液喷了出来,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下了万丈深渊,但琪雅迎着暴雨冲向急速下坠的天玑的时候,万道绿芒如利箭一般向那具皮囊射去。
如果楚南飞看到琪雅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