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投胎一般,永远是积极响应的。其实楚南飞比他还着急,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但目的地殊途同归:张宏伟想要找到桃花源,而楚南飞搜救周芳华。
刘金生和李报国两人跑步出来,李报国喝了一口水,凑到楚南飞的耳边:“头儿,我总感觉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呢,庙里面鬼气森森的,那玩意该不是袭击完咱们又跑到这里作案的吧?”
“你掐算出来的?”楚南飞检查着随身装备,瞪一眼李报国质问道:“说话要讲证据,而且要负责。”
李报国吐了一下舌头:“我感觉被您画的那玩意鼓捣一下的话,后果可能跟那位小哥差不多少。”
这是一个比较颜色的话题,楚南飞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那支精黑羽箭,能够洞穿石头的力道该有多大?如果射在人身上一定会被穿堂。但如果真的被那怪物的触角攻击的话,一准玩完。
问题是那个人形生物出现一次之后就人间蒸发了一般,是被自己打死融化掉了还是逃脱了呢?还有没有其他同类生物?楚南飞心思沉沉地思索着,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切都想预料中的一样,所有人迹都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抹掉了。
“报告队长,整备完毕。”刘金生敬了个比省标准的军礼汇报道。
“出发吧。”楚南飞最后望一眼破败不堪的龙王庙,想要把这里的每个微小细节都记下来,以便回撤的时候再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搜救队继续出发,没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考验。
其实就在楚南飞搜救队在龙王庙耽误的时候,周芳华的考古队却被困在了石林塘中部位置。伴随着几声轰隆隆的怪响,石岭塘上空腾起了数道烟柱,随即便看到几座巨型石笋崩塌坠落进地下暗河!
这种现象是地质运动的结果,因为川南许多山区大多是卡斯特地貌,而塘坝叠骨峰群山正处于这种地貌之上。队员们被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似坚如磐石,实则危如累卵。周芳华立即决定后撤,避开未知的危险地段,静观其变。
入夜的竹坪村突然沉寂下来,没有想象中的鸡犬相闻景象,也没有了令人心碎的哭声,错落在山坳里的民居如黑黝黝的坟包一般,偶尔闪烁的微弱灯光预示着这里是一座小山村。
难得的静却让郭南北的心更加焦灼,望着数座炼成一排的营房和晃动的流动哨人影,他又念念不忘进入叠骨峰的两支队伍。自从前几天收到所谓江一寒的电报,他便茶饭不思。几次想要派增援进山,都被自己给说服了:现在还没到最关键的时刻。
记得在罗布泊执行深渊任务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这种情况。但那时他亲自率领一个加强连增援楚南飞小组,甚至深入深渊第三层平台参与战斗。现在想起
当初的意气风发,心里还悸动不已。
不过时隔一年之后,那种激情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除了焦灼还是焦灼。也曾想亲率敢死队挺进叠骨峰,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毕竟他要为5619兄弟们的生命负责。他相信楚南飞依然是最优秀的战士,相信他能凯旋。
郭南北最担心的是江一寒小组。江一寒虽然也是深渊行动的主力,但他的战斗力、判断力和应变能力不能与楚南飞相提并论,而他带领的队员大多数是今年补充给5619部队的新兵蛋子。
新兵最大的优势是敢打敢拼,初生牛犊嘛,但这也是他们最致命的缺陷。没有真正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军人不是合格的军人,5619部队的任务都是最艰难、最危险的任务,往往一次重大任务的完成,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郭南北沿着一条羊肠小道缓步而行,烦乱的思绪萦绕在心头,不知不觉已经远离的营地,待头脑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竹坪村的后山。
“老首长,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提着马灯的警卫员小刘劝慰道:“我知道您着急,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着应对,免得失了方寸呀。”
道理谁都明白,但谁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5619部队的精锐悉数进入叠骨峰而失联,中科院的考古队更是音空信鸟,三支队伍目前没有任何讯息。自从5619部队成立之后,这是最严峻的一次考验。
“最近没有收到6091频段的信息?”郭南北自言自语着。
死亡频率信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是极不寻常的异动。在与地矿、国安等部门联系后发现,这一频段前后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二十年前,国家地质勘探队川南任务组的李高产进入叠骨峰失踪,数月之后发回了讯息。
第二次是在十几年前,川南县气象部门偶然收到了6091频段的信号。这次是第三次,信号被周芳华的考古队收到了,而且这次连续收到了四次发信,古怪得很。
“电讯的谁都不愿意收到6091的信号,晦气死了。”小刘嘟囔道:“小谢发言连续作战精神,没日没夜地搜索信号,但奇怪的是所有信号都像跟咱们作对一样,没得找。”
郭南北黯然地点点头,呼出一口浊气:“三次死亡
信号发生的时候,叠骨峰山区都发生了浓雾漫山现象。三次死亡信号的内容都如出一辙——竹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