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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交换中8(1 / 4)

在场的人安静了一瞬,都忍不住向景詹看去。

宫里谁不知道温亭晚是个缠人的,但凡逮着机会,都要往太子跟前凑。

众人都不禁暗暗鄙夷了一下,不请自来,这面皮可真厚。

“太子殿下,太子妃还真是一如以往地爱慕您啊。”四皇子景崇笑意盈盈道。

无论是皇帝太后的爱重还是对国事的权衡利弊,韬略头脑,四皇子一向比不过景詹。

景詹还未被皇后养在膝下时,他尚能因景詹的低微出身明目张胆地讥讽他几分,可如今景詹贵为太子,早已不是他能随意左右的了。

他一向知道景詹视温亭晚为耻辱,便幼稚地想拿温亭晚来膈应他一番。

殊不知今日的景詹却并未将四皇子这话放在心上,唇角微扬,反而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视线投向殿门外。

景詹已好几日未曾在路上遇着温亭晚了,他本还奇怪,生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来,但果然是他想多了。温亭晚还是那个痴恋他的女子,想必这几日都躲在鸾和宫里睹画思人呢。

太后宣召后,一个娉婷的身影袅袅行来。

温亭晚略施粉黛,着一件轻便的湖蓝云纹对襟袄,配着桃红的绣花罗裙,莲步轻移间,裙裾飘摇,像在风中盛开的花。

与以往想必,她这一身不算隆重,却又不失了仪态。

温亭晚眉目舒展,面上端着柔和大方的笑,竟叫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一瞬间愣了神,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太子妃原本生得有那么好看吗?

温亭晚低身向太后施了一礼,“孙媳见过皇祖母。”

太后面容端肃,上下打量了温亭晚一眼。

皇帝为太子定下太子妃时,外间传闻沸沸扬扬,都说温亭晚不择手段。太后不明虚实,也派人去打听过,温亭晚确实在向皇帝献画后才被定为太子妃的。

后宫不得干政,太后虽也旁敲侧击问过皇帝几次,可每次都被皇帝绕开话题避而不谈,难免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

再加上大婚后,温亭晚整日痴缠太子,惹出不少笑话,太后就对温亭晚越发没了好感,即便是这样的家宴也并不愿意叫上她。

“太子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的语气淡淡的,显然是不欢迎温亭晚。

殿中十余双眼睛都投在温亭晚身上,等着听她如何编一个合理的借口。

那些对温亭晚不友好的眼神景詹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掩在袖中的手微曲,思忖着是否要为她解围。

却见温亭晚微微抬眼,视线快速略过他,在众人间逡巡了一遍,最后冲着一个方向笑了笑。

收回目光后,她恭敬地答:“孙媳今日来,是来为五皇妹送纸鸢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又倏地往景姝身上投去,景姝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她也以为温亭晚是为着太子而来,还自个儿纠结着若温亭晚问起纸鸢的事,她该如何作答。

却不想温亭晚竟是为她而来。

“五皇妹的婢女方才寻上孙媳,说是五皇妹原本备着今日用的纸鸢在经过御花园时,不甚落于水中,毁了。”温亭晚解释道,“五皇妹的纸鸢是与孙媳一同做的,孙媳留下了几只,听闻筵席后就要放纸鸢,便紧赶慢紧地给五皇妹送来了。”

温亭晚一示意,候在外头的习语与锦绣便各捧了两只纸鸢进来。

景婧和景娆乍一看见那几只纸鸢,都不由得瞪大了眼,原以为景姝原先的那只纸鸢够精美了,没曾想眼前这些个无一逊色于被毁掉的纸鸢。

“早不掉晚不掉的,偏生今日掉进了水中,未免太巧了一些吧?”四公主景娆在一旁阴阳怪气。

坐在上首的太后微微侧首,没有说话。

温亭晚一双笑眸盯着景娆:“是啊,我也觉得巧。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恼人的风,将五皇妹的纸鸢就这么毁了。”

景娆被盯着浑身发毛,一股子怒火腾升起来,总觉得温亭晚这话是在指桑骂槐。

三公主景婧忙在一旁帮腔:“这纸鸢也不是五皇妹自己画的,怎么着也不算是她的吧。”

“可我怎么记得,三皇妹和四皇妹也延请了宫中的画师,莫非是画师教着画的?”温亭晚不疾不徐道,“我与五皇妹一同画的纸鸢,不管是坏的那只,还是如今这些,她都帮了不少忙,既是帮了,便算是她的。”

四公主景娆本就想借着这次家宴好好出一把风头,怎能让景姝横空做了这拦路虎。

她颇有些气急败坏:“皇嫂真能说笑,先前那蝴蝶纸鸢简单,说是五皇妹画的也就罢了,现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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