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用手触摸那些斑点,发现竟然用指甲可以刮下来。
陆星河沉默了一会儿:“囚室。”
洛凝有些意外,这里不是陆星河母亲的住处么,怎么会有囚室,谁曾经被囚禁在这里过?
“你帮我打着灯。”陆星河将通讯器递给洛凝,洛凝拿着通讯器挨近他,箱体里狭小,洛凝刚才又喝了点米酒,现在感觉热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晕乎乎的。
陆星河又试了几下依旧无法将门从里面打开,安小若见他们还不出来于是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磁扣锁住了,你现在回家里去把消磁枪拿过来,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陆星河说道。
“好,我这就去。”安小若关门离去。
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洛凝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空气不那么流通,她热的用手扇着风,陆星河也将外套脱了下来,如此一来洛凝又闻到了让她心跳加速的味道,扭过头想要避开,但是就这么大点地方根本就避不开。
陆星河则看着箱壁上的斑点,突然说道:“我妈曾经被关在这里一年。”
洛凝愣住了,疑惑的看着他。
陆星河继续说道:“她感染成了异种,我爸将她藏在这里,可最后又亲手将她杀了。”
洛凝听出来了,这是一个爱而不舍的故事,虽然谁都知道异种该死恨不得人人除之而后快,可当自己的亲人爱人是异种的时候,每个人又都下不去手了,这是人性的矛盾面,也是痛苦的一面。
回忆是痛苦的,尤其是还在母亲曾经被囚禁过的地方,陆星河默默的闭上眼睛,不让洛凝看到他的情绪。
洛凝即便看不见也能感知到,她握住他的手安慰着。
陆星河睁开了眼睛,她离他太近,身体的香味笼罩着他,他不想作出什么事让她害怕,于是重新站了起来拨弄着磁扣,可一不小心被划伤了手指,血一下子渗了出来。
洛凝立刻用手将他的伤口按住,虽然说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但是对于血她还是敏感的。
她用袖子将他的血擦去后,习惯性的吹了吹他的伤口,当她抬头去看陆星河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定定的看着她,她心慌了一下,想要避开他的眼神,可又不知为什么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
灯影很浅,有无声的东西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
陆星河看着她,她温暖的像一簇火,让寒夜里的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他情不自禁用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并非欲念的,只为心之所向。
洛凝的心漏了半拍,甚至是像不会跳了,她感觉到他温热唇,他像一只蝴蝶停在花上,她闪躲了一下,蝴蝶被惊动,于是花又被勾去的更多。
她一动不动的但腿有些软,于是忍不住撑了他一下,陆星河远离了一些,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洛凝依旧没有说话,陆星河以为她是生气了,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忽然踮起脚尖攀住了他的肩膀吻上他,沉默又炽热的。
她不是没有感觉,甚至还感觉强烈,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让她不可控制的想要靠近。
或许又是欲念作祟,她这样想。
可好像又不完全是,她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她的主动让陆星河渐渐也给与了回应,没有人会拒绝寒夜里的一团火。他将她抱起来用力的抵在箱壁上,她能感觉到他身体可怕的变化,更可怕的是她是期待的,渴求的感觉从身体里漫了出来。
昏暗的空间里呼吸交织,箱壁上身影交叠,陆星河单手托着她,另一只去解她的衣衫,洛凝抱着他的肩背,感觉到他的肌肉下勃发的力量。
可就在这时候,通讯器响起滴滴声,是他为抑制剂的时效定的闹钟。
一瞬间两人都清醒过来,洛凝还攀着陆星河的肩膀,事情还可以继续,只要她不咬他他就不会被感染,病毒残忍又奇妙,它能将人变成怪物,却又不会影响人与异种的结合,甚至还保留了孕育的功能,也许是它被制造出来的的初衷就是为了让相爱的人能有一个孩子,所以它也保留了这唯一的仁慈。
她主动去亲吻他,可是他却偏开了头将她放下。
他清醒了,她后天就要离开了,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也应该终结。
洛凝有些尴尬,她抿着唇低着头,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衫和头发。
是她自作多情了吗?可明明是他主动的,她有些气恼的去掰门,但这个箱体本就是用来囚禁异种的,她也打不开。
两人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安小若回来了,她在外面用磁枪将门打开,看到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走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来忙了惹他们生气了。
“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她气喘吁吁的解释道。
洛凝看着安小若满脸的汗珠,拿着毛巾帮她擦着汗水,安小若看到了她唇有些红肿,疑惑道:“今天也没吃辣呀,姐姐你怎么被辣到了。”
“哦,是里面太热了。”洛凝扯了一个不着边际的理由。
“你脖子上怎么有红印啊,是里面有蚊子吗?”安小若眼尖的又发现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