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安抚着轻抚,明明早已是难耐得边缘,却还是小心翼翼般地,不敢置信地确认:“我……可以吗?”
拥着她,得到她,这是他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可,他真的可以吗?
这话里的意味让陈安梨感动又心疼。
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在他胸膛嗫嚅:“你……很难受吗?”
是很难受。四年前,也是这样的开始,那是他所有欲念的开端,此刻拥着她,像是拥抱了所有得不到岁月里的执念,难受又满足得他心底发烫,可他开口,说的却是另一回事:“没关系。”
“我……我先去洗澡……很快的!”陈安梨思维迟滞又绫乱,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像是把自己烫熟的番茄,越过他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陆屿修抬手扶住她,陈安梨却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狼狈地稳住身形就往浴室跑,猛地关上浴室的门,隔绝了所有暧昧旖旎的气息,尤其是陆屿修那双满是欲念却让她难以自拔的双眸。
陈安梨背靠着浴室门喘息着,抬手捂住脸平复自己。
因为有言在先,她真的洗得飞快,但是又仔细,随意地擦了擦头发,用干净毛巾包好,从那面有些小又被热气模糊的镜子里看了看,镜中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热气的蒸腾还是过于羞涩,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浴巾裹着胸部以下的位置,肩头也泛着浅浅粉色。
她深吸一口气,脑袋再度混沌起来,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被陆屿修开了暖气,她这样随意裹得轻薄的出来,一下子被热气环抱,心底也跟着暖意融融起来。
床上干净整洁,被换了全新的床单和被单。
陈安梨有些错愕地走了一步,才注意到正在窗前背对着她站着的陆屿修。
他在窗前站定,衬衣的领口开了两颗扣子,微微有些凌乱,是她的杰作。
陆屿修正仰头看着夜空,似乎在沉思,侧脸的轮廓显得格外迷人。
听到动静,他回头,在看到陈安梨的模样时,原本涣散的眼眸顿时变得幽深一片。
几乎是立刻,他抬手拉上窗帘,甚至不给夜空留一点偷窥到她缝隙,大步向着她走来。
陈安梨吓了一跳,看着他逼近的身形,隔着床赶忙开口:“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陆屿修脚步一顿,看着她紧张得模样,很快点头:“先把头发吹干,小心着凉。”
她这个模样,几乎要把他的克制和理智都焚烧殆尽。
浴室的门很快被关上。
陈安梨听着里面响起的水声,抓着吹风机的手微微用力,给自己打气:争气点啊陈安梨!你怎么说比屿修大那么几岁,要做个争气的老前辈啊兵荒马乱像什么样!
饶是这么想,吹头发的时候,视线瞥到床头那颜色突出的一小盒,她的脸还是红了又红。
飞快地吹干了头,陈安梨没忍住,捏着那个小盒子发愁。
屿修应该不会用吧……还好她查过使用方法了……
就是不知道,实践和理论知识会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屋顶的灯在此刻也让她觉得过于明亮,照的人无处遁形,正当她由于要不要先把灯关了的时候,浴室那边忽然咔嚓一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相比她,陆屿修坦然了许多,他只腰间围了宽大的浴袍,上身肌肉线条的轮廓一直蔓延到腰腹,蜿蜒进浴巾的缝隙里,引人遐思。
陈安梨的脸嘭的红了。
她应该不是第一次看陆屿修的身体,之前他拍戏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她都看过的,但是这一次,却像是初次一样,视线也仿佛有了触觉,带着她领略男人发育成熟的身体,连带着指尖和心头发烫。
陆屿修手里抓着毛巾,只随意地擦了擦头发,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扫过男人清明的目光。
他向着陈安梨这边径直走来,陈安梨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小盒子塞到了枕头下面。
陆屿修抬手,触了触陈安梨干燥柔软的发,才终于放心下来。
陈安梨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视线里是躲不开的他的身影,偏白的皮肤,硬挺又恰到好处的肌肉,沾了水珠,忽然显得诱人。
似乎不做些什么就会有更加奇怪的念头冒出来,陈安梨随手拎过吹风机,自告奋勇道:“我给你吹头发吧。”
陆屿修也不拒绝,听话的坐在床沿,任由她的手插进自己的发间,温热的风缓缓拂过。
他抬眸,视线时而对上陈安梨躲闪的目光。
她的肩头格外圆润好看,皮肤白皙,动作间,那浴巾轻轻晃动,仿佛不需要他的撕扯就可自己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连带着……她指尖的轻柔走动也带动着他心火燃烧。
陆屿修呼吸瞬间深重,他捏紧拳,移开目光,意图平复自己。
屋内的暖气很足,吹风的鼓噪隔绝了心跳和所以想要掩藏的声响。
陆屿修的头发其实算得上柔软,像是他对她时的顺服,很轻易就吹干了。
陈安梨握着吹风机,却不知何时该停手,下一步该要做些什么。
也不知是谁先有的下一步动作,渐渐地,吹风机被主人无情地关掉,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