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觉得自己还会看在她这个‘母亲’的份上照顾她的情人吗?他没直接给这个人一枪就不错了。
“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离冷淡地说,包厢打开了,服务员小姐端着咖啡走进门,将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轻轻地放在桌面上。锥生一缕想继续说什么却又不得不因为进来的服务员而闭上嘴。
离对着她微微点头道谢,打开放着方糖的小壶从里面夹了两块方糖放进去,手指捏着银勺顺时针搅了几圈后,端起来喝了一口。
他眯起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某些事情上我和绯樱闲的目的是一致的。”他看向锥生一缕倏然放大的瞳孔,不紧不慢地说,“玖兰李土,她的血族未婚夫。”
“这个我知道,他是闲大人真正的敌人!”锥生一缕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这样就能回忆起那个穿着和服的女子倒在他怀里时残留的触觉,牙齿咬得紧紧地,“我一定会完成闲大人的心愿,把那个家伙杀死。”
“这一点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你的亲生兄弟。”离淡淡地说,“他的可能性比你高多了,只要他那时候还没变成丧失理智的LevelE。”
“你!”锥生零,又是锥生零!每个人都在看锥生零,每个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离从西装外套里抽出枪支,在手上流畅地转了几个圈,“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我的脾气。”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要在杀死玖兰李土这件事上我们是一致的,你管我是谁呢?”
离又抿了一口咖啡。
“你现在不是在为元老院工作吗,那你应该知道,玖兰李土本质上也是元老院所控制的棋子呢。”银发少年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容之中掺杂了丝丝冷嘲的寒意,“如果你想要真的杀死他,那么就不要再给他可以依靠休养的机会。”
这个家伙,难道最终的目的是,元老院!这家伙明明,明明只是个人类,并且是从来也没有在猎人之中听过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连那种隐秘的事都知道。
“至于我和绯樱闲的关系,嘛。”他站起身,手腕一转一枝洁白欲滴的百合被轻巧地夹在指尖,花瓣薄如蝉翼,带着清淡的香气。
锥生一缕下意识地瞳孔微微一缩,他不会忘记,在那个夜晚,闲大人手中握着的那支白百合。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在这个家伙手中出现白百合的时候,他忽然就明白了,那支花是这个人给的。
“我只是送了她一枝白百合而已。”离将喝完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往外走,“闲聊时间结束,我可是工作缠身的大忙人,没有太多时间浪费。”
“劝你不要告诉任何家伙关于我的事情哦。”离转头,玫红的眼瞳在灯光之下,仿佛游离着诡秘幽光的宝石,愈发上扬的唇角昭显出明显的恶劣意味,“我可不喜欢事情出现太多的变动,否则,我不介意改变立场呢。”
“到时候,她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可就是未知数了呢。”
威胁,绝对是威胁!锥生一缕咬着唇,眼瞳燃烧着熊熊火焰,可他却不得不再一次压下内心的愤怒和撕裂一切的冲动。他说的没错,这个家伙,绝对不能让他站到另一边去,否则,就算他们都死掉,可能也无法帮闲大人报仇了。
这个恶劣却可怕的家伙,绝对,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离精准地踩中了锥生一缕的软肋,他对继续玩弄锥生一缕的心态已经失去了兴趣,毕竟一贯与他对弈的家伙可比这个人可怕多了。
离单手插在兜里,悠哉悠哉地走出门离开了。
对自己刚刚说的半真半假误导性十足的话语丝毫没有愧疚感,毕竟比起某个谎话连篇的天生骗子,他还差得很远呢。再说他又不是人类,人类那些道德观和他何干。
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疯狂的爱吗,我的母亲。这疯狂的诅咒,还真是会传染呢。他在心底慢慢地呢喃着,睫毛掩去了眼瞳一抹转瞬即逝的暗光。
真可惜呢,玖兰枢。
离轻笑一声。
苦心孤诣摆好的棋局,只是为了给我最后将军的铺垫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快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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