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很在意年龄这种事情的呢。”
“是吗?”离放下手中的画纸,“无论如何,我都比您年轻,鸥外先生。”
“咳,让我们略过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吧。”森鸥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
“您的医学知识已经忘光了吗,鸥外先生?”离挑起一边的眉,依旧维持着不急不缓的语调,“以至于现在身体已经变得这么差了吗?”
脸上的假笑僵了一瞬,森鸥外决定忽略自家属下偶尔的嘲讽属性,虽然比不得太宰君那整天维持着的假笑和更加尖锐的嘲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自己的属下都变成那样。
“收到离君落海的消息,我可是吓了一跳呢。”森鸥外慢悠悠的说,“毕竟那样的任务对于离君而言应该并不算棘手吧,比起以往的任务而言。”
离垂下头颅:“很抱歉,我并没有预料到仓库里放置了炸弹,燃油和军火爆炸了。”
“中也君可是吓得直接从办公室飞出去骑着机车就赶过去了呢。”森鸥外交叠双手,若有所思,“即使是……也没见过他那么急切的样子……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非常好啊。”
“我以为在中也刚加入
组织的时候,您就已经明晰这件事情了。”离抬起眼,绯红的眼眸毫不避讳地迎上森鸥外幽邃的眼瞳,“这就是您曾经打回了我申请调回总部的报告的原因吗?”
“怎么可能呢,那时是因为还没有足以承接离君离开后的分部管理的人嘛。”森鸥外微笑着说,“不过嘛,话又说回来,一向细心的离君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仓库的炸弹和残存的敌人呢?”
“并不是谁每一次都能完美地想到每一处的。”离淡淡道,“这次的任务的确我并没有完成到最好,所以我愿意接受惩罚。”
似乎森鸥外只要一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走向审讯室。
森鸥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等一等,我并没有说要惩罚你,离君。虽然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并不完美,货物和船只都被彻底地损耗。但是,还是很好地贯彻了最重要的目的,给了那些敢越线的家伙一个非常漂亮的威慑哦。”
离安静地听着,脸上既没有被夸赞后的欣喜,也没有丝毫犯错的愧疚。
“既然这样的话,看来离君晋升要稍微晚一点了呢。”森鸥外叹气,“你和太宰君我都很看重,只可惜这回太宰君要领先成为干部了呢。”
“最先成为干部的是太宰吗。”离看向森鸥外的双瞳,柔软的银发掠过那在灯光的晕染下显得像是鸽子血般鲜艳的眸子,“您不觉得这对中也有些不公平吗?”
“中也君还是有点太冲动了啊。”森鸥外捂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当然中也君也是我重要的部下,只能让他再多磨砺一段时间了。”
“既然身为首领,您的决定就是绝对的。”离移开视线,侧颜看上去精致而透出一股雪川上的冷淡,“您只要想好对中也的解释说辞就好。”
“反正,您不是不得不保证太宰君的特殊性吗?”离站起身,偏过脸,眼角微上扬出一丝冷冽,“见证人的特殊性。”
森鸥外微笑着望着他。
“那么,我还有任务报告没有写完,先告辞了。”离转身向大门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了,我还
有一点想要向首领您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太宰晋升干部后,您应该不会同意他把我或者中也调做直属下属的要求吧?”
“怎么可能呢?虽然干部比准干部高半级,但是干部在一般情况可没有权力指挥准干部的哦。”森鸥外扬了扬眉,“不过离君为什么会这么想太宰君呢?”
“您觉得他不会这么做吗?”离反问道。
森鸥外沉默了几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离君可以放心,如何拒绝部下的任性要求也是首领的工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