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为云姨娘的事奔波, 陆雨昭一直抽不出时去川饭店看看。第二天,她早早醒了睡不,便起床洗漱, 早膳也未用,便往川饭店去了。
到了店口,虚掩,还未营业。
川饭店在巳时开,约是上午十点,十点之前都是在做准备工作,比切菜剁肉、掸面条、熬煮高汤等。
陆雨昭时常在这个时点来, 不耽误他们营业, 抽空研究研究菜谱,有时候顺手帮帮忙。
她推进去,几日没来, 张学和孙十三娘俱吓了一跳。
“欸?郎君今日怎么来了?”张学挠头问。
陆雨昭:“最近家里有些事,近来店里可还好?”
张学:“好呢!”
孙十三娘正在切猪肉末,准备等会做肉臊子用。
她随口说:“正好有个事,打算等郎君来了, 找郎君商量呢。”
陆雨昭:“什么事?”
孙十三娘双刀“咚咚咚”剁肉,一边讲:“碱水面卖得好, 有些人对碱水面的口感情有独钟,往后来店里吃什么面都让下碱面。还问,只有冷淘吗?能不能以碱面出些新的面。”
“新的面……”陆雨昭愣了愣。
孙十三娘说:“我看郎君主意多,会的菜式、研究的菜方子也多, 面好做,可以出些新品。”
陆雨昭的视线落在孙十三娘剁肉的案板上,心念一起, “做卤肉臊子用的?”
孙十三娘:“是啊。”
“那便试试担担面吧。”陆雨昭吩咐她,“这些剁好的肉沫先借我一用。”
担担面嘛,倒和热干面不同,不是非要碱面不可,但也吃个细面筋道的口感。
陆雨昭往料理台里去,一灶上吊高汤,她另起一灶,便上手开始炒担担面的面臊——
热锅里倒油,下葱姜蒜、花椒爆香,接让孙十三娘把剁好的猪肉末倒入锅里,加料酒、盐、酱油翻炒上色,
最后舀上一勺她自制的卤汁,肉沫炒至呈金黄色,盛出装盘,放置一旁待用。
接,陆雨昭洗干净锅,烧热水时,在料理台环顾一圈,随手抓了两颗油菜、一把豌豆苗下进滚水里,烫熟迅速捞起放置在空碗碗底,便继续下了碱面煮。
煮面的隙,她往空碗里调制佐料:一勺茱萸酱、一勺蒜末,洒一把葱花、香菜,适量醋、花椒粉、麻酱。
此刻面煮好了,她用笊篱捞起盛进碗里,又往碗里点了少量高汤,“哗啦”一下,澄澈高汤秒变浓郁油红的汤底,面条和油菜、豌豆苗也浸润得油亮,最后码上刚刚炒好的面臊,洒一把白芝麻,一碗担担面便做好了。
“往后做可以提前准备好面臊,蔬菜用豆芽也行,都可以提前焯水断好。”
只做一碗看起来麻烦,量的提前准备好,担担面是个不怎么费功夫的面类。
陆雨昭瞧见张学方才帮忙澥好的芝麻酱,又顺手做了热干面。热干面做起来就更方便了,她拌好了推给二位尝试,“尝尝。”
他们试了热干面,都道爽滑筋道,酱汁香浓,边拌边吃,越吃越香。
接去尝担担面,肉臊子咸香微辣,面条同样滑爽,裹色泽红亮的汤汁,些许的麻,些许的酸,不要太过瘾。
孙十三娘只尝了两口,剩下的全被张学消灭了。
吃罢他捂肚子称赞,“好吃又方便,郎君,十三娘,我觉得可以当新的面类出!”
孙十三娘笑,“说起来,就是为那个食评集提了一句筋道无比的圆细面条,近来好多人专来点碱面吃。”
陆雨昭稍愣失笑,揶揄道:“现在你觉得这册子害人吗?”
遥想当初川饭店差点关店,便是这个册子,孙十三娘那时觉得册子害人不浅。
孙十三娘摇头,“怎么说呢……从前开食店做出名声来,需要日积月累、口口相传。这个册子,似乎加速这一过程。”不管是好的名声,还是坏的名头。
陆雨昭便和她聊起册子来,不不觉,快到巳时时,她才离开了川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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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昭回了顾宅,在口碰到了一个提食盒的伙计,和口守卫攀谈什么。
那伙计面熟得紧,陆雨昭再三确认,这个不是会仙楼的跑堂的。她见过几次,他的麻利嘴皮子,对他有些印象。
她回了院子,在梧桐树树荫下,看见躺在藤椅上的顾昀,双臂枕在脑后,脸上盖本书。像是睡了。
陆雨昭放轻脚步,正欲回室内,一声嘹亮嗓蓦地打破宁静。
“郎君,会仙楼将酒烧香螺送来啦,还有您少不了的新丰酒。”一就是阿宽。
“……”陆雨昭默了默,这臭小子一惊一乍的。
瞅了眼顾昀,一把掀了脸上的书,半眯眼睛,似乎还没睡醒,带几丝起床气。
他幽幽盯阿宽,低低叹道:“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好,好极了,旁人怎么说,在阿宽心里,郎君永远是这世上最好的郎君!”
不出的弦外之音的阿宽笑嘿嘿答,食盒放上桌,片刻,他捂住后脑勺出杀猪般的叫声。
阿宽转头,顾昀不何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