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松一直惦记着自己的马,徐子容定了客栈之后就不由分说去卸了马车,心疼地给自己的马儿喂食。
其他四人都在大堂坐着,等着小二上菜,见岑松姗姗来迟,余嫦皱着眉头问道:“你去哪儿了?我们都在等你呢!”
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实际上他们是在等小二上菜,哪里是等岑松。
岑松也明白这个事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兀自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到了镇子,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个镇上有卖马的,等会儿你自己去买马回来套车,我已经把马车卸下来了,等会儿你套马车也方便。”
余嫦错愕地瞪大眼睛,心不由得慌了起来,嘴巴嗫嚅了两下,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好小二把饭菜端上来,见岑松不理她,心下更觉不是滋味。
其他四人都吃得香甜,余嫦却有些食不下咽,想到要花几十两银子她的手便不自觉地揣紧,看了姚倩几眼,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吃过饭,一群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路上余嫦一直以害怕一个人在外面睡跟姚倩挤在一两块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房,余嫦立马拉着姚倩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倩儿,我的好姐妹,你刚刚也听到岑松那家伙说的话了,等会儿我肯定要去买马了,可是这次出门我没带多少银子,若是全用来卖马只怕后面就要喝西北风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银子,等回去之后我肯定会还给你的,我保证。”
余嫦信誓旦旦地看着姚倩。
姚倩一脸为难,“我也想借你,可是我的银子都在我表哥身上,若是去跟表哥拿的话他肯定会问的,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给我......”
余嫦顿时瞪大眼睛了,恨铁不成钢地埋怨道:“你怎么会把银子都给了徐子容!万一徐子容真不管你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表哥不会不管我吧!”姚倩懵懂地说道。
余嫦气结,一个人坐到床上生闷气,本来以为可以哄着姚倩拿钱出来救济一下,谁知道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情况!跟徐子容拿钱是不可能了,高白鹤她又不敢开口,岑松跟她一样是个穷光蛋,别说钱了,连马车都给她卸了,她还能有什么指望?
思来想去,余嫦只能拿着荷包下楼了,姚倩见她神色不对心下愧疚,到底没有开口,等余嫦走后她就去了徐子容那边。
这边余嫦出了客栈立马去了车行,结果一打听,一匹马竟然要三十两银子,顿时蔫了,气鼓鼓地嚷嚷道:“怎么可能这么贵?”
车行的人见余嫦一个小姑娘,以为她不懂,还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番,可余嫦压根没听进去,眼珠子提溜直转,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路上正好看见柳文琮和柳文宇兄弟俩,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便想都不想就朝柳文琮撞过去。
柳文琮似有所感,在余嫦靠过来的时候便躲开了,还一跳三尺高,直接蹦得老远,余嫦摔了个狗吃屎。
看她这样子,柳文琮发举起了自己的手,同边上围观之人说道:“你们都看见了,我可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撞过来了,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本公子才闪开的,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啊!”
旁人原先还觉得柳文琮冷血无情见死不救,听了他的话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这几年祁澜国的民风越发开放了,女子的地位也上升了不少,可男女授受不亲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柳文琮这么做还得到好一些讲究礼教人士的欣赏,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躺在地上呻吟的余嫦气得哇哇大哭,旁边的妇人看了心下不落忍,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好心地问道:“姑娘可是摔疼了?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余嫦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愤恨地瞪了柳文琮一眼,二话不说跑了。
等她回到客栈,姚倩见她不修边幅的样子震惊得都说不出话了,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买马吗?难不成被马儿撂蹄子了?”
余嫦神色一怔,接着期期艾艾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有买到马,我的钱丢了!”
“什么?”姚倩的眼睛瞬间瞪圆,想起刚刚徐子容跟她说的那番话,神色复杂地问道:“怎么丢的?”
余嫦再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在路上我碰见了之前不肯借我们马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谁走路没看路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摔过去了,可是那个人竟然没扶我一把,眼睁睁看我摔在地上,当时我身上都脏了,周围还有一群人围着,我待不下去就跑了,也没注意是不是掉了东西,等进了客栈收拾衣裳的时候才发现钱没了,呜呜呜......”
姚倩闻言心疼地说道:“我让小二给你送热水过来,今天就别出去了,马我让表哥去买吧。”
说着姚倩便出去了,先是交待了小二一番,紧接着就去了徐子容那边。
“表哥,余嫦回来了,她说钱丢了,弄得一身狼狈,还说路上碰到之前遇上的那两个公子,跟他们起了一些争执,我觉得她不像说假话。”姚倩皱着眉头说道。
一边是她的好姐妹,一边是她信赖的表哥,信了这个就要怀疑那个,她也是为难。
徐子容嗤笑了一声,“她都把那两个公子搬出来了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