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荆北城,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张成海展颜道“我们现在就去百味楼找掌柜。”
大头赶忙说道“走走走!赶紧把镖交差了我们也好回去,以后这么远的镖还真不能随便接,太折腾了!”
虽说玩了一路,但,是真的累得很!
张成海也不啰嗦,当即领着众人去了百味楼。
百味楼是祁澜国连锁的酒楼,在各个地方建起来都长一个样,极其好认。
一行人在酒楼门前停下,张成海吩咐众人看着镖,自己进了酒楼。
酒楼小二一见到张成海立马上前招呼,“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的”
张成海有些不耐烦,目光四下逡巡了一番,低声问道“你家掌柜的可在?”
小二一愣,找人的?
“客官,不知您从哪里来?找我家掌柜何事?”小二上上下下打量张成海,除了那身明显的镖师打扮之外,压根认不出他是哪位。
张成海总不能把东西交给小二,无奈道“有人托我们送镖到荆北城,说将信物交给百味楼的掌柜就行,还请小二通报一声。”
张成海都这么说了,小二只能去后院喊人,没多久,一个美貌的妇人款款现身,见到张成海的时候还勾了勾嘴角,声音妩媚又多情,“我就是这百味楼的掌柜,公子这是从何处来呀!找奴家又是所为何事?”
张成海一听这声音,骨头都酥了,暗自腹诽,若不是百味楼声名远播,他还以为自己这是进了青楼了呢,赶紧正了正荡漾的心神,正色道“有人托我将东西交给百味楼的掌柜。”
当张成海取出信物的那一刻,掌柜的神色蓦地一沉,深深看了张成海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们跟着我走便是。”
张成海一头雾水,见掌柜已经在前面带路了,连忙跟上。
酒楼外面的云康霖几人见张成海跟着一美妇人出来,还想调侃两句,结果被张成海抢话,“我们上路了。”
众人这才知道,美妇人竟然是百味楼的掌柜,再次感叹百味楼不一般。
一行人在荆北城里走过了好几条街,最终才在一处华丽地大宅子门前停下来,掌柜指了指大门,娇媚地说道“到了,这里就是了,你们只要把东西送进去就行了!”
此时那宅子门庭若市,许多锦衣华服之人进进出出,云康霖抬头一看,门匾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柳府。
说着,那掌柜扭了扭腰肢,转身便要离去,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提醒道“今日可是柳家任命新家主的日子,你们若是不想惹人注目最好还是快进快出,莫要在柳府逗留得太久。”
张成海感谢道“多谢掌柜提醒!”
当张成海将押镖的契约书交给柳府门人时,柳府门人立马进去通报,没多久就有人出来接待,领着他们去了前院的大厅。
前院的大厅此时摆满了酒席,坐着许多身份尊贵的宾客。
张成海等人见到他们,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张长海,有人起哄道“哟!这是谁给柳家住送贺礼来了,竟然还拖镖师押送,不知是什么贵重之物?还真是令人好奇啊!”
管事的带人过来,所有宾客送的东西都要当着众人的面登记造册,这东西自然也不例外。
张成海老实地站到一侧,管事的检查了一番,发现箱子上的封条还是完好无损,微微颔首,同身边的下人说道“打开吧。”
箱子一打开,众人齐齐探头,结果竟然发现偌大的箱子里放着一个排位,上面赫然写着“先考柳青”。
众人脸色大变,管事脸色发黑,吩咐道“来人,将他们押起来,等候家主发落!”
张成海几人懵了,连连喊冤。
管事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冤枉,他只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了。
过来吃酒席的宾客在看到牌位的时候就已经傻眼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想着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在这种大喜日子触柳家的霉头?
其中要说脸色最差的还是柳家那些族老,一个个面面相窥,脸色阴沉得仿佛死了媳妇似的。
那厢张成海和云康霖几人被护卫押着去了后院,一路上张成海发疯似的喊冤,护卫不耐烦地威胁道“再嚎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其他镖师都吓哭了,又不敢放声大哭,生怕真的被堵嘴。
云康霖哭丧着一张脸,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要是离开唐县的时候跟云玥说一声,她肯定会拦着不让他出远门,就不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了!
正当云康霖万分懊悔之时,小径对面走来一孔武有力的老者,约莫五六十岁,精神奕奕。
护卫见到来人,立马恭敬地行礼,“见过管家。”
雷子摆摆手,往护卫的身后押着的人看去,“这些就是冒犯家主的镖师?”
护卫点点头,正要接话,云康霖已经激动地喊道“雷伯救命!”
雷子一个趔趄,差点脚软摔了,定睛一看,再仔细一看,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大声喊道“你是小玥儿的四哥?”
云康霖猛点头,眼泪都出来了,期期艾艾地哭诉道“雷伯,我好冤枉啊!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一声不吭地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