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完岳飞和周侗回来,武松深感责任重大。
他问了于兰需不需要把卢俊义和他媳妇送走。
于兰说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我猜太子殿下,在没有把蔡京他们扳倒之前,不一定会行事。”
也就是说朝堂之上,现在的形势还并不明朗。
更让人感到糟心的是金那边完颜阿骨打已经对辽发动了战争。
早先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就已经表现出了他的能力,亲征部落,统一了女真政权,又抗击了辽军,于军事方面,此人是一个极其勇猛的人。
几乎是百战克敌战无不胜。
以前无论是辽国还是宋国都不曾把小小的一个女真部落放在眼里。
可是完颜阿骨打继位之后,出来的一系列措施和举动,已经奠定了一个雄主的雄才伟略。
谁能想到当初毫不起眼的女真部落,会迅速崛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最后横扫了辽军,又把宋朝两任皇帝抓去当了俘虏。
这放哪个朝代,都是极其耻辱的一件事情。
可惜,即便是宋钦宗赵桓重生。
他也没有当一个霸主的实力。
这要是换成雄才伟略的君主,还不至于磨磨唧唧近三年都拿不下几个奸臣。
武松干着急也没用。
兵权不掌握在他的手里。
甚至他打算大练兵,他手底下的士兵又换了一匹。
童贯又给他调了位置。
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人家兵马强壮,军士上下一心,一往无前的时候。
他们宋朝的军队,兵不识将将不专兵。
号称禁军八十万。
数量虽然没有八十万,实际上也是极其可怕的数目。
但能用,在战场上能一往无前冲锋的少之又少。
再有别人战马彪悍,骑军势如破竹的时候,他们的军队还是步兵居多。
凡此种种,让他头疼不已。
再去和徐学士商量,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许学士反倒愣住了。
“这是太祖时候定下来的,祖宗之法不可变。你怎么能够突然间说起这些呢?难道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受到过辽兵和夏军的骚扰。双方不都是有来有往的吗?”
许学士觉得武松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想太多了。
一个武人,只要熟读兵书,带兵打战就好了。
还要将领组建专门的军队开什么玩笑。
万一一呼百应,谋朝篡位了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了本朝太祖皇帝得国不正,黄袍加身之事。黄袍加身是因为手底下将领,主动给他做了龙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迫不得已当上了这个皇帝。当然这是史书所说,但根据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而看,太祖当初早就有反意了。底下将领估计也是受命行事。
只不过任何上位者都不想背负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所以只好说是迫不得已的黄袍加身,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做到这个位置上。
当然五代十国时期,军阀政权交替频道。
武人佣兵过重,这也导致了后来太祖的杯酒释兵权。
不想让手底下的将领掌握太多兵权,而威胁到自己。
他自己也是臣子坐上来,更明白这一点儿,后世宋朝皇帝对武人一向防范的紧。
这也是明明出了不错的将领,却还是打不过人家。
许学士苦口婆心劝说武松不要打这方面念头,很容易走岔路。
至于什么大金,大辽还没被灭,虽然给大宋造成的阴影很大。
但那么大的一个庞然大物能出事吗?
武松听完了许学士一番话,也明白了自己现在是操之过急。
或者说这方面的意见,在文臣和上位者看来,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武人地位低,文臣地位高,自然对这些士大夫而言是有好处。
凭什么平起平坐?
所以这话是说不到一块去的。
武松就闭了嘴。他倒是也有试探性地问过童贯,也被他训斥了。
“你想做什么,这大宋的军队,自然是皇上的,皇上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最近若是觉得闲得慌,就去西北老种经略那边去,那边有的是战要打!”
武松不敢说话,只好退了出来。
童贯不知道这些弊端吗?
他知道,因为他掌握了军权。更明白这些弊端。
但对于他而言又不算弊端。
不然偌大的枢密院怎么掌控这些人。
再者军队的改革,当初王安石变法,倒是有改革过,但最后呢,凡事参与这些事儿的人得到什么好下场没有?
有些规矩,它不一定是好的。
但是它时间久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即便是有弊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大家都会忍耐。
一上来就要改,改革的人基本不会落的什么好下场,就像商鞅,王安石…
所以童贯,他是坚决不会去提这个。
他也不希望武松去说。
因为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他才会训斥武松,趁早的把这个念头给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