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深的怀疑。
“这么高的城墙,得有多厚才不会塌。”
亲兵不知道,亲兵看着远处,也有些怀疑人生。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和他们关系更大的是另一个问题。
余新不确定地问道:“咱们的梯子够长吗?”
亲兵回忆了一会,再抬头看看前面过分高耸的城墙,在心里简单估量一下,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去,让他们抓紧时间砍树,多造几个长梯子,要尽可能的长。”
“是,”亲兵下意识应下来,随后又有些犹豫:“但是,那么长的梯子,可能不太结实。”
余新:“……”
这就很尴尬了。
“先做,做了再说,不然你让弟兄们爬上去吗?”
“是。”
亲兵领命,跑去传话了。余新看着远处的县城,叹了口气。
他知道清水县被一群人占据了,还知道旁边的长武县里是邢毅,其实还有另外几个县城名义上归青州,实际上已经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不过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原本朝廷还在京城,还说一不二的时候,不少地方都被常年盘踞在其中的富商县令控制。该交的税不会少,要是有军队路过也会送上粮食劳军,但是政令在其中无法推行,他们的爪牙遍布其中,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
等朝廷败了,那就更正常了,这边反了那边传令兵有去无回,余家很快和明州那边的老对头沈家打了起来,实在没精力去管这些小地方。产粮多的地方,世家的祖地、富商多的地方管一管,军事要地也不能丢,至于其他的,自然等和沈家打完了再说。
他来之前,已经攻破了另一个小县城,没费什么力气,把兵带到城外,里面的人就自己慌了。他们不过是些土皇帝,眼睛就没出过这一亩三分地,哪见过这场面。不等余新动手,他们就起了内讧。
余新在外面烤了只鸡,城门就开了,有人举着白旗,带着人头走出来,说首恶已诛,请他们撤兵。
余新当然不会同意,不仅没有同意,还笑纳了他的人头,带兵冲进去一阵砍杀,把县衙里的人杀了个干净。然后让县城里身份最高的人暂代县令,还规定了一个极大的数字,让他按这个数收粮食,收不上来,那就把人头送上来。
一群人吃吃喝喝,在那个县城里吃了个肚满肠肥,准备到清水县再吃顿好的。
不过余新看看这高耸的城墙,再看看城墙上一丝不苟站岗的士兵,就知道这场仗没那么好打。
那他们势必也不能像之前那个县城一样简单处理,得把所有高墙扒了,把里面的人筛过几遍,甚至赶去别的地方,免得反贼借着地利之便卷土重来,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余新的直觉没有错。
只是他想的太多了。
第二天攻城,余新的人眼神锐利,势在必得,紧握着各色攻城器具,随时准备冲锋。
守城的人脸上带着奇怪的布料,把口鼻都遮住了。等余新的人走进一定范围,弓箭手开始射箭。这是攻城时常见的流程,三轮之后,余新的人已经猫着腰跑到了城墙下,开始架梯子攻城。
守城的士兵一脸严肃,拿起了一个白色的小桶,闭眼往城墙下撒起了黄绿色的粉末。
这是在干什么?
站在远处指挥的余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的人涕泗横流,咳得浑身颤抖,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还有人试图用手揉眼睛,揉完似乎更严重了。
还有正爬到梯子上方的士兵,他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咳嗽打喷嚏的冲动,但完全控制不住,动作太大梯子又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抱着撞木撞城门的人也没好到哪去,几个人动作不一致,生生把木头砸在了自己脚上。
再看城墙上,上面的人好像也不怎么好。他们同样在打喷嚏,只是今天没有风,比城墙下的人好多了。他们不敢把眼睛全睁开,眯缝着眼往下看,一边看一边笑,一边笑一边打喷嚏。
余新:“……”
怎么会变成这样?
“投石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正在调方向。”
那就好。
虽然场面奇怪了一些,但用投石车投些火罐进去,最好是砸在城墙上,一群杂兵而已,不怕他们不慌。
前方的混乱还在继续,城墙上的人冲身后喊了什么。余新的人找准位置,打出了第一批火罐,还有提前准备好的石块,呼啸着砸进了城里。
城墙上的人动作一致,弯腰抱头蹲下身子,避过了几块石头。火罐有的砸进了城里,有的砸在了城墙上,落在了自己人身上。
有三分之一投进城里去了,这次发挥不错。
“再来!”
话音刚落,几个长相奇怪的火罐从城墙上飞出,朝他们砸了过来。
余新有些不屑。
投石机嘛,对方兵员密集的时候很好用,攻城也很好用。用来打远处的投石机这事,运气极好才能打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