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橘子还不算当季,都是酸橘子居多,甜得少。
见沈诚都试过毒了,猫猫选择再信他一次。
面对再一次递到面前的橘子,她先试探地凑近闻闻,除了橘子的清香味之外,没能闻出它是甜是酸,既如此,只能用嘴试试了。
张嘴咬下一小块。
甘甜的橘子汁迸发在口腔中,这回是真的甜,特别是在有了前一个酸橘子的对比后,猫猫更觉得这种甜橘子简直跟掺了蜂蜜一样。
顿时就让她爱上了。
她啊呜一口将余下的半瓣橘子叼走,吃得下巴处的毛毛都有点湿润,吃完舔舔嘴,继续张嘴:“喵~”
还要。
沈诚将剩下的甜橘子都喂给她,喂完拿纸巾搽搽手,不再剥橘子,而是催着猫猫去洗澡。
以人形洗,洗完再换身能出门的干净衣服出来。
“要去哪喵?”
听见他这么说,猫猫就知道他们要出门。
“去给红婶他们送喜糖。”沈诚道。
两个人结婚了,之前在首都那边举办的婚礼没办法邀请这边的人,如今小两口一起回来,自然得给一些交情好的人家送份喜糖,顺便告知这个好消息。
此举除了对外正式宣告两人关系的转变之外,也是一种礼貌。
听说要去红婶家,猫猫行动间积极了不少。
红婶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类女性长辈,她的地位在猫猫心里跟红秀娟等同,甚至隐隐要高一线,所以猫猫对她很亲近。
对于要去见她也不会感到排斥,还很期待。
出于这种期待,原本洗个澡要半小时的猫猫硬是在三十分钟内完成洗澡任务,一身清爽地从卫生间里蹦出来,还央着沈诚给她扎辫子。
“等我洗完再给你扎。”
上门做客,总得收拾好形象,所以沈诚也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
今天这么舟车劳顿地赶路,身上的衣服早就皱巴得不成样了,气味也不太好闻。
他洗澡比猫猫可快多了。
一个战斗澡出来,猫猫只觉得卫生间门一关一开,沈诚就变得干干净净,活像是用了什么清洁类的妖术。
洗完出来的沈诚依言给猫猫扎头发。
因为两人也不会出去太久,所以他弄得简单一点,给她扎了个花苞头,再加个漂亮的蝴蝶结发卡就好了。
全都收拾整齐后,两人提上早已准备好的喜糖出门。
这些喜糖是他们在首都那边买的。
有些糖果种类,即便是在这边的省城,也是没得卖的,这样当成礼物送给别人,也能让人尝个新鲜,同时更能显出他们的心意。
*
陈副旅长家。
老两口正坐在客厅里听收音机说相声,边听边各干各的事。
陈副旅长闭着眼,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叩沙发扶手,打着节拍,跟着相声的剧情变化轻轻摇晃脑门,听得很是投入。
而红婶则在一旁,给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外孙做肚兜。
门外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因着老两口太投入,谁都没听见。
直到敲门声第三次响起,井隐约伴随有人的喊声,红婶才疑惑地停下缝针的动作,抬脚轻轻推了推老伴:“老陈,你听听,屋外是不是有人来了?”
“人?啥子人?”
陈副旅长停住动作,睁开眼,顺手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小一点。
屋里声音小了,外头的声儿也就大了起来。
“叩叩叩……”
“陈副旅长,红婶,请问你们在家吗?”清冷低沉的嗓音从陈家大门外响起。
红婶一听就知道这是谁:“哎哟,是小沈的声儿呐!”
她急忙一推陈副旅长,催促道:“赶紧地,去给人开个门,瞧咱俩这耳背地,都不知道人家敲了多久的门,也没听见点动静。”
“别催,小沈又不会跑,不着急。”
话是这么说,陈副旅长还是利索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除了沈诚之外还有一个人。
是他家养的小姑娘,不,现在该叫她沈家媳妇儿了。
“副旅长好。”沈诚对陈副旅长行了个军礼,郑重地向他介绍猫猫的身份:“这位是我爱人,苗喵喵,我们俩上个月结婚,今天刚回军区,提了点喜糖来送给你们。”
陈副旅长自然是早就认识猫猫了。
但此时由沈诚再次郑重介绍,她的身份是跟之前不一样的。
如果说,以前猫猫留在南部军区这边,还算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借住’,如今就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军嫂,真正地可以把这边当成她的家。
所以两者是由本质上的区别。
如今具体体现在,陈副旅长看着猫猫的目光,就变得温和亲近许多,如同一位真正慈和的长辈一般。
有这种态度变化,是因为他将嫁给沈诚的猫猫,也当成了这个军区的一份子。
既如此,那自然也是自己人了。
“你们还搁门外杵着干啥呢?”在屋里等着不耐烦,红婶干脆也跟着迎出来。
瞧见猫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