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别开眼睛,“不好。”
魏婠失望地垂下头来,但是脸颊还贴在谢微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衫,两人的温度相交,氤氲出热潮来。
“为什么不好?”她的语气中带着娇蛮的天真。
谢微略推了推她,“你若继续与我在试剑台练剑,我就允你。”
魏婠吓得立刻从谢微弹下来,嘟囔道:“不好就不好吧。”
谢微深知她性子,也不生气。
魏婠又道:“你给我做的花篮还在吗?我想看看。”
谢微便从储物袋里拿出小花篮来。谢微也不知用什么法子保存的,这花篮仍旧青翠可爱,魏婠见了爱不释手,笑道:“你当时怎么想到给我做这个的?”
见谢微耳垂红了,魏婠偷笑,又道:“你当时就喜欢我了?不然怎么给我做这个?”
谢微不知怎么答她才好,索性不说话。他知魏婠是蹬鼻子上脸的,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
魏婠却觉得谢微可爱极了,忍不住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尝到了一丝丝甘冷。
这亲吻太出其不意,谢微没有反应过来,等那温热烫到了他心底,他的唇才从魏婠唇上离开。
“别闹。”
“真的不可以吗?”她的抚摸着谢微的脊背,像抚摸着梧桐树的纹路,一寸一寸地向上。
谢微稍一用力,就将两人的位置反了过来。
“别动。”谢微的呼吸沉重,似乎说出这两个字眼费了很大力气。
“我偏要动。”魏婠道,她紧紧抱住谢微的身躯,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谢微,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婠婠,别玩了。”谢微的声音有些干涩,仿佛从暗沉沉的河水里传出来的。
魏婠觉得扫兴,哼了一声。不过她也没恼多久,就问谢微:“你那师弟怎么怪怪的?每次看到我都慌里慌张的。”而且……第一次见时也像早就知道她这号人一样。说到那次,谢微是如何介绍她的?合欢宗魏婠。他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合欢宗的?白云城里知道她的人还真是不少,城主宗无,明心道白莹,和谢微……
想到这里,她看向谢微的目光里也带上了探究。
谢微神色不变,没让魏婠看出个什么来,只道:“他平时就这般。”
魏婠“哦”了一声,但还有些疑虑,只是按下不表罢了。
花神节越来越临近,魏婠和让宁玉也越来越忙碌,魏婠本来还戒备着白莹服完囚刑后会来找她麻烦,但是等了数日也不见明心道有何动作,倒是城中关于明心道的仁善之名甚嚣尘上,甚至把《明星小报》上的消息都给掩盖过去了。
“我看明心道所图甚大。”让宁玉与魏婠聊起来时,也对明心道无甚好感,“现在凡人都要给白莹立长生牌,与宗城主并立。”
“只有凡人才会被他们蒙蔽,看仙舍里的修士哪个不心知肚明?不过,明心道到底要干什么?”魏婠不解,在她看来明心道此举意在讨好凡人,白莹又不是什么大善人,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难道是想把宗前辈挤下去?这不能吧?”
让宁玉道:“或许是为了功德?”
“功德成仙?”魏婠想起曾偷听宗无和白莹的对话,觉得有理,“可是她们就认定这样一定能成仙?这毕竟只是大乘前辈们的推论罢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明心道事没做几件,名声倒弄得响当当的,连无极宗的修士也掺和了。”
这事魏婠也知道,无极宗的崔玉敏不知何时与明心道有了往来,在明心道善名上可是出了大力。这事她还问过谢微,谢微也不知情。
不过魏婠再怎么关心这事,她也腾不出手去,因为花神节迫在眉睫。
花神节前几天就已经有了节日的氛围,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或者彩色花灯,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气象一新,
夜幕降临,真正的狂欢开始了。
魏婠和让宁玉站在花车之上,从城门口穿过主街走向花神楼。花车上被绿色藤蔓围绕着,渐次开出美丽的花,点缀在花车之上,其上还有一棵冰魄玉桂树,仿佛是将月亮上的玉桂树借下来了,树枝被月光照得鲜明亮丽。而魏婠就高高坐在树枝上,头戴桂冠,身穿月白色无袖长裙,整个人似乎要比月光更加白皙,在树上闪闪发光。
她脚上穿着一双罗马式凉鞋,也是月光似的白色,双脚随着车轮的滚动一摆一摆的,好像有流星划过。
而让宁玉则单膝跪地,以一种骑士的姿态,一只手伸向魏婠。她穿着金色的无袖上装和裤子,眉宇间英气十足,不仔细看是决计看不出她是女子的。
这就是两人的出场姿态。
魏婠从树上跳下来,这时,乐曲声也响起来了,配合着这乐声,魏婠牵起让宁玉的手,二人就跳起狂欢的舞蹈来。乐声活泼富有感染力,仿佛催促着人们去跳舞去享受生命,而修为低的人不禁被乐曲的魔力所带动,与身边的人快活地跳了起来,有些金丹修士纯粹是被这氛围所感染,加入了狂欢,更不要说凡人了。
整个城市都在狂欢。白云城成了一个快活的海洋。
一曲罢,魏婠与让宁玉飞出花车,这时高高的花神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