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贤菩萨面带微笑,随口扯出一个理由将金吒的试探挡了回去。
“大家都是同僚,何必这般见外。”
金吒理了理方才被这两位菩萨拉皱的衣衫,又换了个坐姿,笑着道。
“甘露太子雅量,可我们哪里能借此放肆。”
文殊菩萨低眉垂首,很是温和,这却叫金吒看得一阵牙疼,仿佛看见了自己装模作样的时候。
这文殊,当谁没有去修习佛门礼仪似的,大家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副模样能骗得过谁?
“行了行了,直接说真话吧。”
金吒实在懒得和这两位菩萨绕弯子,平日里都是打惯了机锋的佛门中人,谁还不清楚谁?再这样绕来绕去,只怕哪吒要等不及自己出去,直接闯进来了。
“两位菩萨究竟意欲何为?若是不明说,那我也不出去了,咱们只管等着哪吒进来,也算是达成了两位的目的。”
不愿意单独去见哪吒,那定然不是有事商谈,非要拉着他,也不知道是为了掩盖他们什么样的真实目的。
普贤菩萨同文殊菩萨互相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好言相劝,却不想这金吒也同哪吒一般,只要认准了一件事,那定然是不肯动摇的,说不出去,那就绝对不动身。
普贤菩萨无奈,只能透露了一点内情:“先前听那些星君说,与三太子置宅院的那娘子姓白,又是从小在灵山长大,你就没想起点什么?”
“普贤,我与你说句实话,那什么置宅院真的只是谣言,你莫要听他们空穴来风。”
金吒听见普贤菩萨这一问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哪吒临走时看他的那一眼,顿时良心不安起来,连忙帮着哪吒解释道,“那是家父认下的义女,哪吒认下的义妹,前些日子去天庭认家门拜见母亲的时候被他们给瞧见了,这才好一阵编排。”
说完,金吒状似不屑地轻睨了普贤一眼,好似对这种行为十分鄙夷,“我原本还以为菩萨是智者,不曾想原来也是听信谣言之人。”都被他这样说了,他就不信这普贤还能追问下去。
“你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装傻?”
普贤菩萨听见金吒还用上了激将法,不禁摇头失笑。
金吒听着这话却是不太对劲,他总觉得这菩萨是想要说他真傻。
“当时东胜神州战乱未定,又崇尚我佛,甘露太子信众繁多,不常来灵山。”
听见这两人的对话,文殊菩萨只能无奈地站了出来,让话题得以推进,“莫说见过,恐怕也没人去他面前说起灵山上小妖的消息。”
“你是说我那弟妹......我是说义妹。”
这两位菩萨的话,金吒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差点一时口误,又赶紧将称呼改了回来,“我那义妹莫非牵涉灵山某事?”
看见两位菩萨轻轻点了点头,金吒顿时思索起来,若是普通的事情,这两位菩萨定然不会特意说给他听,可要是真论起来,这灵山最近的大事也只有那么一件......
“传经?”
对于金蝉子转世和东胜神州的人来说,是西行取经,而对于灵山诸位菩萨来说,那便是传经,金吒仔细思索,也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件事。
他又想了想那陷空山无底洞的方位,虽然不太清楚金蝉子转世为何非要绕路走去那处,但如果真的论起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可难办了啊。”
金吒猛地一拍手掌,思量许久后,又突然松了口气,“我那义妹吃斋念佛,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便是金蝉子真要路过,我叫哪吒早些出手,将人带走便是。”
他们父子兄弟几个都是有正经职位的神佛,哪怕白锦玉定要卷进取经这事,难道还不准他们出手救人了?
他可是听说观音菩萨在灵山天庭各处神佛那借了不少坐骑童子,难道那些神佛还真的放任这些坐骑童子死在取经路上不成?
“你只管放心,金鱼儿的性命却是无忧,当年如来为她寻了你们家结下亲缘,明面上说她是不服管教,野性难驯,专程寻个家风好的,其实不过是算出她日后劫难,想保她性命。”
普贤看出金吒的忧虑之色,出言劝慰道,“我们同你说起这个,不过是因为之前观音菩萨曾与如来谈论过金蝉子转世的劫难,那陷空山位置适宜,观音菩萨将陷空山也列了进去。”
也不知这金蝉子的转世得不认路成什么样子,才会西行到陷空山去,金吒腹诽道。
“多谢二位,回头有空我请二位吃茶。”
金吒听了这事,虽然有些难办,却不也是全无解法,顿时放下心来,朝着两位菩萨行礼道谢,他还当这两人叫住他是为了什么大事,但既然无性命之忧,那便不必太过紧张。
“甘露太子莫急,这话还未说完。”
文殊菩萨再次伸手拉扯住了金吒的衣袖,“你可知观音菩萨为金蝉子转世在陷空山设的是什么劫难?”
“左不过就是吃人的劫难,还能是什么?”
金吒可是听说太上老君身边的童子已经下界传播谣言了,虽然他那未来弟妹一向吃斋念佛,但保不齐听了好奇或是起了长生不老的心思,将金蝉子转世捉回洞中。
不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