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众人全都围了上来,想叫他多说些。
“我倒是觉得未必,你们没听见三太子说,白夫人是义妹吗?带义妹认家门也是认啊。”
“谁说的这话,三太子的情意便是有眼疾都能看得出来,我怎么可能会看错!”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质疑声激怒了张月鹿,他立刻反击回去,那三太子的视线虽然没有时时刻刻黏在白夫人身上,但却也时刻关注着白夫人的动静,这还不叫情意,什么叫情意?
“一个个老鳏夫懂什么情意。”
张月鹿一不满意,周围的神仙全都遭了殃,一句“老鳏夫”不知误伤了多少神仙,这周围许多都是沉迷修道不娶妻的,要么就是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丧妻的神仙,可不就全被张月鹿给骂进去了吗?
唯有床母和几个女仙一动不动,听着这群几乎没成过婚的老男人互骂,间或听着这些神仙互相泄露出来的秘密。
“好你个张月鹿,你不也没成过亲,你个老鳏夫还好意思说我们?”
“我是没成过亲。”
张月鹿面对这气急败坏的指责,一脸平静地应了下来,“但我懂婚姻啊。”
他可是庇佑姻缘的,怎么可能不懂婚姻?
“你懂个屁的婚姻,你自己都没成婚。”
“你是傻的吗?你既然懂婚姻,那还在这儿猜来猜去?直接看一眼不就知道三太子和白夫人是怎么回事了吗?”
“你们这群神仙简直是有辱斯文。”
张月鹿憋了半天,憋出句反驳的话来,“你们懂什么?这就要自己猜,看出来就没乐趣了。”
“不懂就是不懂,还说什么乐趣不乐趣。”
“就是就是,要是早知道三太子今日会带白夫人路过这儿,我说什么也要把红鸾星拉过来让她瞧个明白。”
一众神仙听了这话,对张月鹿的话十分嗤之以鼻,完全忘记了刚才执意要寻乐趣的人是他们自己。
“什么叫做不懂了?我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张月鹿的本事。”
张月鹿最是容易受情绪影响,被众神仙这么一激将,立刻一腔热血涌上头,要让这群神仙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神仙,对着哪吒和白锦玉的背影施展了神通,入目的是一大片耀眼的正红。
“这颜色,不是好姻缘还能是什么?!”
张月鹿是保佑婚姻的,只要有男女会步入婚姻,无论两人是天隔两方还是咫尺之间,过去还是将来,他都能看见。
“那我问问你,他们什么时候成亲?这次回家可是要定亲了?”
“这,这......反正肯定是要成亲的。”
张月鹿又不是擅长掐算的神仙,哪里知道这许多?他只能看见象征着婚姻的耀耀红光,哪里能知道是何时的婚姻?
至于他平常是怎么保佑信众的?嗐,来求张月鹿庇佑婚姻的那自然是已经成亲的人想要长长久久,哪里会去问他这些。
方才提议拉红鸾星过来的那个神仙听了张月鹿支支吾吾的答语,瞬间发出一声嗤笑:
“那还不如找红鸾星来,就这说话的功夫,说不定红鸾星连这两人何时生娃娃都看出来了。”
“别污蔑三太子清白,什么生不生娃娃的,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些,不知羞。”
张月鹿恼羞成怒,全然忘记他也将自己骂了进去,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坐到石桌前灌茶水消火气去了。
隔得老远,哪吒和白锦玉还能听见众神仙的欢笑声。
“我还以为,天庭上的神仙大多苦闷,不然也不会有许多思凡下界的,却不曾想还能有如此活泼的。”
这笑声的感染力实在太强,连白锦玉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其实这才是天庭常态,像这类场景几乎处处都有,还有许多被邀去名山名府游玩了,轻易遇不见的。”
哪吒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群闹得正起劲的神仙,也不由笑了出来,接着解释道,“思凡下界的都是自己先妄动了心思,这才觉得天庭苦闷,再有了,哪里有那样多的仙女放着神仙不当非要去找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做丈夫的?”
说到这里,哪吒担心白锦玉也会被那些无品无德的人蒙骗,毕竟这人是个惯爱见异思迁的,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许多话本子都是那些失意的书生编造出来的,甚至这些人大略识得了几个字,却又实在考不上科举,这才胡编乱造了些许故事出来,只想要白日做梦,天上凭空掉下来个仙女,娇妻幼子在怀,还有钱财供他花销,哪里想的这般美事?而那有钱财,却又考不上科举的,又嫌弃夜奔来的‘仙女’不知廉耻,想要个高门贵女,皇朝公主来抬高身份了。”
“哥哥这话说得有理。”
白锦玉听后又是一阵轻笑,却是笑那些自以为是、无才无德只知道做梦的男子。
“我却不是说来叫你发笑的。”
哪吒见白锦玉只是发笑,还以为对方不信,连忙又道,“我是想要告诉你,这世间男子大多如此,不管是无权无势还是有权有势,都是想要白得个能送钱财的如花美眷,又得个能送仕途的高门贵女,还不停贬低不许她们有自己的思想,恨不得吞噬尽了她们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