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红猝不及防的看了部小短片,她往后退去,飞快与和尚拉开距离。
修□□就是防不甚防,不过那和尚有挣扎之力,却没有对她出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原身的做法和性格令她有些许吃惊。
“然后你被抓了?和你说的有出入啊,这也不能算是你主动送上门吧。”吴芷红说道。
和尚继续摇头,“她没有抓住我。”
似是习惯她的用词,和尚也跟着简化用语,听着没之前那么难懂。
能把原身杀死,料想这和尚应该也有几分本事,能够掏走也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和尚:“只有我出来。”
只有……
吴芷红:“你的师兄弟全被杀了?”
要是如此,和尚会主动送上门报仇雪恨也不奇怪。
“琼芝施主并不滥杀无辜,她只会乱人心神。”
和尚说得很中肯,在如此环境下也不见他有阴暗情绪,述说相关故事也是不卑不亢,倒也难得。
和尚:“是我师兄弟心智不坚,后来走火入魔……怪不得琼芝施主。”
吴芷红:“那你为什么后来还要主动上门,现在还要杀她?”
“我从未想要杀她。”和尚否认道,此刻他才有了些许情绪波动,像是有些愧疚,嘴里吐出几句经文。
吴芷红现在听到之乎者也就头疼,更何况这晦涩难懂的经文。
吴芷红:“大师你体谅体谅我,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好吗?”
和尚没有言语,只是看她。
“又要施法让我看短片?”吴芷红嘀咕几句,又有点心痒,她往前走了一步,“来吧,不可对我做别的。”
和尚看她一眼,紧接着周遭泛起一圈波纹,从她身侧传出一道女声。
“你这和尚倒有趣。”
吴芷红侧头,就见身侧站着不久前才从短片里见到的美人,所幸她对这具身体还没有太大的归宿感,不然见到这副与自己一致的脸蛋,恐怕还是会不适应。
也不知道和尚用的什么法术,可以让过往一些场景重现,算是省了不少事,不必她一点一点的去问。
不光是她的身体里走出一道虚影,和尚的一侧也立着一个和尚,两个和尚站在一起还颇有喜感,区别在于一个绑了起来没穿衣服,另一个则穿了衣服。
琼芝:“大师来访是为何?”
和尚双手合十,两手间压着一串佛珠,“贫僧心中有一问,望施主解答。”
琼芝一笑,“说来听听?”
和尚:“本门内《法兰经》,是以禁字为首,不可动欲,不可动情,不可妄言……以为上乘,贫僧外出游历,却觉此中不妥,曾见施主以纵为重,便诚心前来讨教。”
琼芝拨弄自己的手指,“是《不可经》呀,和尚动了心,想下凡啦?”
“并不,是《法兰经》,非《不可经》。”和尚矫正道,“贫僧不觉万物都需禁,儿女之情,舐犊之情乃天理人伦,为何要禁?”
琼芝笑道,“我不懂舐犊之情,但男欢女爱却略懂一点,大师既然疑惑,何不前来一试?”
短片到这里便停止了。
好家伙,合着这和尚为了追求真知,主动跑到合欢宗的大本营了。
就是短片放到关键部分,忽然没了下文,吴芷红瞟了和尚一眼,“怎么停了,大师你是从了吗?”
和尚不理她调笑,又变作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来。
“《法兰经》是什么?《不可经》又是什么?”吴芷红发现她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很多基本概念都不知道。
和尚没有如同先前那般有问有答,停顿半晌。
“这两者为一经,只是称呼不同。”
佛门中人大多称呼《法兰经》,而外人多称《不可经》。
《法兰经》经几代大师整理细化,加入个人理解,使得由最开始一本晦涩难懂的经书具有一定可读性,就像一些进口原版英文书,虽说经过九年义务教育,或多或少能够看懂一部分,只是难度颇高,容易出错。
《法兰经》就是翻译后的版本,就是几代大师简化的过于厉害,到最后只剩下了不可……不可……的句式,也就是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于是乎,外人便戏称《不可经》。
为了让吴芷红能够听懂,和尚还特意说了一则趣事。
《不可经》中所提不可大多比较宽泛,那些小沙弥哪能明白具体尺度,如何不可做,不可做到那种程度,又如此才能被称作动欲?
鸣山寺干脆来了一个一刀切,凡寺内僧众外出游历,不可看向女施主脖子以下。
吴芷红听乐了。
“也难怪你会产生疑问。”
她舔了下嘴唇,“我现在知道大师您是为了追求真理来的合欢宗,那你为什么最后又要把人杀了?”
和尚望了她一眼。
吴芷红知道是又要看短片了。
原身的故事看得有点上头,她这会儿也不顾和尚会不会对她下手,只想看片。
而这次不是先前从身体里走出一道虚影,而是周围场景模糊,等她一眨眼,便发觉自己被拖到第三视角,倒像是在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