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烧烤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小厨房将煲好的莲藕排骨汤送了过来。
庄明心叫人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
莲藕排骨汤煲的火候正好,排骨轻轻一碰就骨肉分离,莲藕粉糯粉糯的,汤水鲜香,一碗下肚,浑身都熨帖了。
毓景帝一脸餍/足的歪在太师椅上,凤眼半眯着,一副快乐升天的模样。
这让庄明心想到了自个前世养的猫儿,险些没忍住伸手给他摸/头顺毛。
她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笑劝道:“皇上起来走走吧,免得积食。”
说着,也同样提醒其他三人:“你们也起来站站,才刚用完膳食,不好坐着的,不然天长日久的,容易生出小肚腩来。”
小肚腩对女孩儿来说可是大杀器,三人闻言立时就站了起来。
程和敏哀嚎道:“娘娘怎地不早些告诉嫔妾,嫔妾惯常吃完就歪着,虽还未长出小肚腩,但只怕也在酝酿中了。”
陈钰沁冷笑道:“活该!”
程和敏与她斗嘴惯了,浑然忘了毓景帝还在当场,立时就怼道:“哼,咱俩是大哥别说二哥,我吃的多不爱动,但我至少夜里不加餐,哪像你,半夜三更还爬起来冲藕粉喝,一碗不过瘾,还再要一碗,早晚叫你变个大胖子!”
陈钰沁被揭短,立时回击道:“我天生吃不胖,别说夜里加餐,就是一日吃十回腰肢也不会长半寸。哪像你,进宫才三月,往日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毓景帝:“……”
这是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女?
这是明艳动人才貌双全的贵女典范?
自个才多久没翻她们牌子啊,怎地突然就换了个模样?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庄明心见毓景帝如遭雷劈,险些笑出声来,她“咳”了一声,提醒这俩活宝:“皇上还在这儿呢。”
两人顿时如被掐住脖子的锦鸡一般,戛然噤声,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片刻后,陈钰沁率先缓了过来,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光棍的对庄明心道:“既然嫔妾爱喝藕粉的秘密暴露了,还请娘娘多疼疼嫔妾,回头新藕粉制好了,多分给嫔妾几斤吧。”
庄明心笑道:“本宫一视同仁,怎能因为与妹妹
亲近些就偏心妹妹呢?只怕会被人嚼舌根。”
陈钰沁顿时一愣。
然后又听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本宫正缺制藕粉的人手,若妹妹肯把东配殿的太监借本宫使一使,该给的‘车马费’还是得给的。”
“娘娘果然实施周全,嫔妾佩服。”陈钰沁“啧”了一声,嘴角露出个浅笑来:“娘娘什么时候用得着他们,只管去叫便是了。”
程和敏一听,这还了得,便宜不能白给陈钰沁占了去,立时殷勤道:“娘娘,嫔妾的太监也无事可做,嫔妾正嫌他们白吃饭呢,您快叫人领走领走!”
喻贵人见状,也举着纸本子走过来:“嫔妾的太监也送来给娘娘使唤。”
足足三千六百斤莲藕呢,人手自然是多多益善,庄明心来者不拒,笑道:“那就多谢你们了。”
说完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三人忙蹲身告退。
庄明心也没挽留,对程和敏道:“喻贵人歇在你那儿,若短了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本宫叫人给你送去。”
程和敏嗔了一声:“娘娘也太小看人了,嫔妾那儿的东西虽与娘娘的没法比,但都色/色齐备,定不会委屈喻贵人妹妹就是了。”
“本宫不过白嘱咐一句。”庄明心笑了笑,说道:“那你们去吧。”
三人这才离了正殿。
毓景帝踱到她身边,哼道:“你们三个如今好成一个头似的,若被你们各自的祖父晓得了,只怕会气的当即吐血三升。”
要是齐齐驾鹤西去,那就皆大欢喜了。
庄明心:“……”
你丫说这话的时候,好歹将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收一收,以为别个瞧不出你有多期待似的!
她淡淡道:“这有甚,朝堂归朝堂,私交归私交,这是两码事。”
况且,她跟陈钰沁、程和敏不过走的略近了些,远没到至交的地步,不遇到利益冲突就罢了,遇到利益冲突,一拍两散也容易。
“你心里有数就成,朕才懒得理会你们这些小女儿家的事儿呢。”毓景帝想起方才那两位让他幻灭的行事派头,不禁“啧”了一声。
庄明心被他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神色给逗乐了,打趣道:“皇上别丈八灯台——照的见别个照不见自个,您私下里的模样
,还不是跟外头时迥异?”
毓景帝伸手将她往自个怀里一捞,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不如爱妃来说说,朕私下里是何模样?譬如在床榻上……”
庄明心身前柔/软一下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疼的她“嘶”了一声。
闻言她拿小拳头轻锤了下他的胸/膛,没好气道:“皇上您又不正经。”
毓景帝拿食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笑呵呵道:“爱妃不就喜欢朕不正经嘛?”
她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喜欢了?您别胡说。”
毓景帝叹气,又忧伤状:“果然话本子里说的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