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插了根红蜡烛,叫她吹蜡烛许愿。
别说喻贵人没经历过这个,就是陈钰沁跟程和敏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但不妨碍她们起哄,尤其是程和敏,叫的比自个生辰还起劲。
庄明心暗搓搓的想,丫肯定是急着吃生日蛋糕呢。
喻贵人在起哄声中,脸色微红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复又睁开,然后“呼”的一下吹熄了蜡烛。
仪式过后,不待庄明心吩咐,程和敏就唤人上前切蛋糕。
蛋糕足够大,她们四人一人分了一大块儿,给男乐人跟女乐人一人一块儿,下剩的给整个钟粹宫的其他宫人每人分了一小块儿。
蛋糕松软,里头的黄桃果酱熬的恰到火候,外层的奶油香甜滑/腻,一口下去,就忍不住想吃第二口。
所有人都吃的不亦乐乎,包括那位高冷如天山白雪的女乐人,也抵不住奶油夹心蛋糕的魅力,一手端盘一手捏勺,吃的头也不抬。
吃完生日蛋糕,这寿
宴也就走到了尾声。
庄明心叫琼芳给他们两位打赏,然后让李连鹰安排人把他们送回教坊司。
打赏给的不少,足足有三十两。
昨儿从狗皇帝那里抠出了五十两银子的活动经费,置办这桌宴席只花了二十两,下剩三十两不好处理,索性全打赏给了乐人。
教坊司里头的乐人,都是犯官家眷,古代律法一人犯/罪全家都牵连,故而这两个乐人也算是可怜人,多点银钱傍身也好。
*
但出乎庄明心所料的是,次日午后她正围观太医给钟粹宫宫人们接种牛痘呢,小满急匆匆的跑进来,将她拉到东哨间。
然后禀报道:“娘娘,昨儿您传唤进来的那两个乐人,被宁王爷要到宁王府去了,说要把他们收房,还要摆酒庆贺呢。”
庄明心:“……”
啥玩意儿?
宁王她接触不少,他这人公事上一板一眼的,甚至还有些为民请命的侠气,在她这里评价极高。
但怎地私德上如此荒唐?
堂堂王爷,竟然要纳教坊司的乐人为侍妾,女乐人倒罢了,横竖不少宗室会到教坊司玩儿,不过是在外头睡跟在家里睡的区别,但里头还有个男乐人呢。
她竟然没发现宁王这丫男女通吃?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奇怪,大齐达官贵人间男风盛行,那个男乐人又生了副勾人的样貌,只怕早就被不知道多少人玩/弄过了。
两人去到宁王府,跟了宁王,从此只用服侍他一个,兴许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件好事儿。
前提是宁王妃不跟他们过不去。
她好奇道:“宁王妃竟也不管?”
小满“啧”了一声,笑道:“怎会不管,宁王妃这会子正在慈宁宫跟太后娘娘哭诉呢,太后娘娘动了肝火,已叫马公公去传宁王爷进宫了。”
那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可惜庄明心身份不够,没法亲去慈宁宫围观。
不过还有小满在呢,她委婉道:“你继续到外头打听打听,本宫估摸着皇上听到信儿也会过去慈宁宫,如此本宫心里也好有个数,回头皇上过来钟粹宫时,也不至于触他的霉头。”
小满正在盘算该怎么说才让婉妃娘娘放自个出去看热闹,闻言立时倒头如蒜:“是是是,奴婢这就再去哨探哨
探,有什么新动静了,再来向娘娘回禀。”
说完,撒腿就好跑,却被庄明心给止住了。
她狡黠道:“别想寻借口躲避接种牛痘,不接种牛痘,你休想再出钟粹宫一步。”
小满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哀嚎道:“娘娘哎,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先让他们接种不成么?奴婢身上还有差事呢,等回头差事了结了再来接种不迟。”
“想都别想。”庄明心冷声打断她,旁人她管不着,但自个宫里的宫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接种牛痘。
小满见躲避不过,又怕错过看热闹的时机,只好不情不愿的挪去了被定为“接种间”的东耳房。
接种后的小满,也顾不得疼不疼了,脚步飞快的跑出了钟粹宫。
约一个时辰后,她又脚步飞快的溜了回来,兴致勃勃的向庄明心禀报:“太后娘娘可是气的不轻,将宁王爷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立逼着他给宁王妃赔不是,还说若再有下次,就让皇上打发他去漠北驻边。”
庄明心无语道:“所以宁王爷办了这桩荒唐事儿,就只挨了太后娘娘几句骂,然后该纳侍妾纳侍妾,该摆酒庆贺该摆酒庆贺?”
果然是亲儿子,怕是在郑太后眼里,这压根算不得什么错处,之所以不痛不痒的骂宁王几句,也不过是为了宁王妃的脸面罢了。
毕竟儿媳妇跟儿子是不能比的,哪怕素日再讨郑太后欢心,也一样。
小满笑道:“侍妾可以纳,但摆酒太后娘娘不许。”
通州还闹天花呢,如今又要渐次接种牛痘,百姓们人心惶惶的,宁王这个王爷若为了收两个贱籍出身的乐人当侍妾而大摆宴席,只怕要犯众怒。
郑太后当然要加以阻止。
小满又道:“皇上也训斥了宁王爷一顿,说他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跟种/猪一样不挑食,把宁王爷说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