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迫不得已啊!”
断帅将他和聂人王八年来的遭遇一一道来。
总之,儿子没中原大地重要呗。断浪撇嘴冷笑。
断帅当没看见,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我和你聂伯伯偶尔下山打探消息,风儿我们知道他在天下会,唯有你的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到。”
断浪道:“我也在天下会。”
断帅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有特殊身份,才对外保密?”
断浪摇了摇头道:“相反,我是身份太普通了。”
作为一个迷之自信,对儿子同样如此的男人,断帅当即皱起眉头,“风儿是堂主,你再不济也该是副堂主。”
断浪撇了撇嘴,“雄霸让我当杂役。”
断帅:“……是我听错了吗?你说的是杂役?”
断浪道:“您老耳朵很好,没听错。”
断帅虎目怒瞪,气抖冷。
让他“南麟剑首”的独生子当杂役,侮辱谁呢?
雄霸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
……
聂人王独自守着龙脉,看着阴冷幽暗空荡荡的山洞,叹了一口气。
这次断兄下山,不知能否打听到浪儿的消息。其实,有时候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代表着还有生的希望。
聂人王有的没的想了很多,等到晌饭时,拿野果啃干粮充饥。勉强填饱肚子后,便躺在石床上睡午觉。半睡半醒时,耳朵微微一动。
外面有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三个!
深邃的眼眸倏地睁开,一丝锋芒从眼底飞快掠过。
洞中长了几丛神奇的植物,似夜空飞舞的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芒。聂人王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看到和他发型雷同相貌有几分相像的俊美少年后,那叫一个惊喜交加。
分别八年,重新团聚的父子俩抱头痛哭……没有,稍微红了眼睛罢了。
聂人王看着满脸怒气的老友,奇怪道:“浪儿无事,你当高兴,怎么一副生气的模样?”
断帅怒发冲冠道:“雄霸那个老东西……”
听到断浪被迫当了杂役,聂人王同样很生气。
断帅咬牙表示要不是不能出去太久,就让雄霸好看。聂人王点头,表示赞同。
断浪大口啃着不知什么种类的异果,刚吃完一股精纯的能量入体,叫她打了饱嗝。
“爹。”断浪丢掉果核,纠正道:“我当杂役的时间不长,后来做了聂风的小厮。”
小厮还不是下人。断帅神色不善地盯着聂风,难道他断帅的的日子只配给聂人王的儿子当下人踩在脚底下吗?
“爹,你瞪着风做什么?”断浪不满道:“又不是他让我当小厮的。再说了,我虽然当他的小厮,但是过得却是少爷的日子。”
断帅面色稍霁,没把他儿子当下人使唤,这还差不多。
断浪和亲爹聊了一会儿家常,便说起正事,“爹,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断帅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断浪继续道:“我找到相伴一生的对象了。”
半天前,断帅还为断家绝后而忧心,现在儿子找回来不说,不久的将来还能抱上孙子,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情。
断帅饱经风霜的脸上堆满笑容,道:“你瞧上哪家姑娘了?”
断浪道:“不是姑娘,是小子。”
断帅一脸呆滞,片刻叹气道:“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爹,你勿要自欺欺人。”断浪大大咧咧道:“你知道你心理承受能力好着呢,你儿子不就是喜欢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于是,心理承受能力好着的断帅挥舞着火麟剑,追杀不走水路走旱路的儿子。
聂人王和聂风没有上前帮忙,因为他们早已看呆。
“救命啊!这里有人谋杀亲儿子!”断浪绕着洞跑来跑去,嗓音震得洞穴碎石唰唰往下掉。
断浪是个嘴贱的,估计嫌亲爹气得还不够,火上浇油道:“爹,火麟剑是剑,不是刀,拿剑砍人,羞为剑客。”
断帅气得语无伦次道:“白生了你这个臭小子,不如砍死算了!”
至于用剑砍人,反正也没陌生人看到,至于看到的聂人王父子,他们又不会往外说。
断帅特别生气,破口大骂臭小子,希望他痛改前非。让他做人不要这样随便,要有大局观和家族观念。旨在让对方知道,如果他们断家的香火灭了,他儿子死不死的没区别。与其留着她碍眼,不如一剑送西天。
“怎么没区别!”断浪反驳道:“你死后,有我在,起码能给你摔盆。每逢你的忌日,少不了你的纸钱。”
断帅:“…………”
聂人王:“…………”
聂风:“…………”
断帅气得一个倒仰,聂人王聂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与无奈。
被亲爹提着剑追砍半天,眼见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