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收拾完南斯反咬你一口?找别虫帮忙,还不如来贿赂我。”
希泽:……
这个雄虫真是莫名其妙,而且比起时易少将,他觉得雄虫才更加危险更不可信。
“凌少爷说笑了,我相信您身为大法官,会公平公正处理这个案子的,要真说贿赂,我一个身无分文的虫,也是什么都拿不出来的。”
“你有的。”南凌盯着希泽的脸。
希泽敏锐地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他急于脱身,再次向雄虫告了辞,见雄虫没有阻止,才急急离开了。
……
希泽没想到刚回去,又碰到了时易。
时易手里拿了份纸质文件,像是特意等在那里。
“时易少将这个时候怎么没在军部?”
“回来拿点东西,顺便来看看你。”
雌虫的面容看着比平日稍显冷硬,希泽直觉时易此刻的心情十分不好,回来取东西?交给副官就可以做的事情,却要亲自跑一趟,看来特意来看自己是真,拿东西才是顺便。
“你刚才,遇见南凌雄子了?”
雌虫的语气莫名带着点质问,希泽对于时易这么快知道自己的动向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在这件肇事案落定前,他会被监视并不奇怪。
希泽将刚才遇见南凌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不过他觉得时易没在认真听,因为雌虫全程盯着自己的脸看,像是在审视什么。
“时易少将?”
“我才发现,你长得挺好看。”
希泽:“……”
自己又不是雄虫,一个雌虫关注自己的相貌干什么?
“时易少将……”
“这件事情过后,你有什么打算?”时易突然问。
眼前这个雌虫可不像是会关心别虫这些事的虫,希泽谨慎回答道:“还没有想好。”
“那就现在想。”时易说道。
希泽微蹙起眉,今天遇到的虫,一个两个都莫名其妙的。
没想到更离谱的是,时易下一秒又问他:“想好了吗?”
希泽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雌虫……好像是来找茬的。
“时易少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如果有雄虫说,要收你做雌奴或者是雌侍你要怎么办?”
希泽愣了一下,他早该想到的,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将再厉害,也是一个雌虫,能让雌虫关心的,除了暴力还能有什么?
还有雄虫。
希泽轻笑一声,“时易少将,您觉得以我的身份,真遇到您说的这种事,除了接受还能有其他什么选择?怎么?北辰雄子说过这种话?”
时易微敛起双眸,眼中划过危险的逆芒,他说:“北辰说你跟我很像,我便想了想,要是换做我是你,在你的处境,会做些什么。”
“……”
“如果我的雄主不是北辰,是任何一个其他雄虫,他有雌君,有很多的雌侍,还有数不过来的雌奴,他任性,暴虐,残忍,他无所事事,整日以玩弄雌虫为乐,在他手里不知道沾满了多少雌虫的鲜血,即使是这样的雄主,我也会麻木地顺从,雄虫是宝贵的,雄主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雌奴,我没有很想要的东西,没有视为生命的珍宝,就算雄主哪天弄死我也毫无怨言,身边所有的雌虫都是这样的……”
“……”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有了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肚子里的新生命,会孵出可爱幼崽的虫蛋,会笑会闹,会叫我雌父,我有了可以视作生命的珍宝。”
“……”
“然后呢,这个珍宝被残忍剥夺了,任何一个虫遇到这种事都会痛苦万分,随之接受这个悲剧,谁叫那是雄虫,还是身为雄主的雄虫做的呢?可是我不会,我向来是个睚眦必报,道德感薄弱的虫,如果有机会……我定然会让那个凶手付出代价,哪怕是尊贵无比的雄虫,哪怕是从小被教育着,就算是失去生命也要拼命守护的雄主。”
希泽的双手骤然收紧,他绷紧了面皮,表情僵硬严肃,“时易少将,事关重大,请您不要乱说,杀害雄虫这种罪名,是任何一个虫都承担不起的!”
“卑劣,阴险,不择手段……”时易像是没听到希泽的话,他兀自说着,“这是外面那些虫对我的……一部分评价,我觉得说得挺对的。”
“时易少将,”希泽说道,“如果北辰雄子说了我跟您很像这种话,那他想的一定不是这些。”
时易愣了一下,又弯起嘴角,“放松点,我对你的过往没有兴趣,也不关心你那位该死的雄主是怎么死的。”时易收起了嘴角的笑,“我在意的是你昨天对北辰说的话,这么重要的事情,甚至关乎性命的把柄,把它告诉给一个雄虫,你是想做什么?”时易微微歪着头,眼中的情绪映衬着一双本该清濯明亮的碧色眼眸黑沉沉的。
“少将请放心吧,北辰雄子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他看我的时候……眼里没有那种东西。”
“我不是在说他,我现在是在说你,他对你没有想法,那你呢?”
“我这样的雌虫,又敢有什么想法呢?”
“是不敢,还是不会?”
“……”希泽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