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发现,近几日时易开始频繁地“外出”,经常将他一个虫单独留下,还总是嘱咐北辰,说自己没陪在身边的时候让北辰别一个虫到处乱走。
每当北辰问他去做什么的时候,得到的答案都是十分含糊的“打探情报”之类。
“雄主……”
这一日,时易想要求欢,北辰第一次拒绝了他。
“你最近究竟在做些什么?”北辰问。
时易坐在北辰腿上磨磨蹭蹭,“没什么啊,不是都说了吗……”
“时易!”北辰按住他腰,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你自己感觉不到吗?这么明显地敷衍我。”
一阵令虫窒息的沉默过后,时易小声说道:“我想留在这里。”
北辰像是没听清或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句:“什么?”
时易又说:“我想留在这里。”
这下北辰确定听清楚了,这的确是雌虫说出来的话,他问:“什么意思?”
时易不敢看北辰,似乎有些心虚,又似乎是在思索怎么回答。
北辰说:“你是想留在这里当星盗?”
时易点头,又说:“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知道我不会同意还想这样做!”
“可是除了这样,他们也不会放我们走。”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时易少将,除了加入他们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
“北辰……”
“我问你呢?”
时易不说话了。
北辰嘲讽地笑了一下,“不是你没有办法,是你不想离开?那些星盗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想留在这里?”
时易还是不说话。
北辰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跟我一起想办法离开,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和那些星盗为伍,那就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我想回联邦。”
“不可以!”这一次时易回答得飞快,语气又急又硬。
北辰将时易拉开,站起身来,语气也冷了些,“为什么不可以?”
时易说:“你是我的雄主。”
“对,”北辰点头,“所以你不应该听我的吗?我说我不想呆在这里,也不想你留在这里,”他凑近了些,说道:“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时易摇头,“我没办法,苏里不会放我们走的。”
“那我走就行了,苏里要的只是你,我在这里应该没什么用吧?”
“不可以……”时易上前抱住北辰,“你是我的,你说过的……”
这一次北辰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回应他。
……
两个虫就着这种谈不拢的状态僵持了两日,北辰愈见冷漠,时易怎么哄都没用,北辰都只有一句话,要回虫星联邦。
“为什么非要回去呢?你不是喜欢我吗?有我还不够吗?”
“喜欢你是一码事,不代表我就要和你跟这些星盗呆在一起。”
北辰对时易变了副脸色,时易十分不适应,整个虫状态都不对劲了,明显到连苏里都看了出来。
“这是早晚的事,雄虫是不可能为了一个雌虫心甘情愿呆在这里的。”
时易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里递了个瓶子给他,“我就说,你早晚会用上的。”
时易看都没看那个瓶子一眼,伸手接过来就揣兜里了,又继续发呆。
苏里:“……”
苏里:“时易少将,你有点出息。”
时易这下拿正眼看了苏里一眼,冷笑道:“我没出息?你会让我留下来?”
苏里笑道:“我只是邀请你,可没强硬地让你留下,难道不是你自己动了心?你也知道回去的后果,你忍受得了北辰雄子以后有其他雌虫?”苏里凑近了些,“温情只是暂时的,大家都很清楚,雄虫是什么样子……”
见时易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苏里又说:“这样吧,我再送你点东西。”
……
北辰又遇到了那个叫葛曼的雌虫,经过几日葛曼的伤已经好全了,看见北辰的时侯,葛曼下意识收起平日懒散随意,东倒西歪的模样,站得规规矩矩,脸上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拘谨温顺,微抿着唇甚至还有些腼腆。
“可以带我四处走走吗?”北辰说。
说是带雄虫走走,可是碍于身份,葛曼却一直跟在北辰身后。
看着雄虫走的地方越来偏,葛曼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经不住脑内开始浮想联翩的时候,北辰突然停住了脚步,葛曼差点撞了上去。
“北……北辰雄子?”
葛曼以为雄虫会对自己做什么,哪知北辰拿出一个东西来递到他的面前。
是一个很小巧的风铃,铃帽是某种贵金属制成,铃铛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碧绿宝石。
“送给你,就当是那天我的雌虫打伤了你的赔礼,”北辰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这还是之前在蒙雅星旅游的时候买的。”
葛曼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
雄虫在说什么?赔礼?送给自己?
哪有这样子的雄虫啊?雄虫不应该都是嚣张跋扈,目中无虫,别的虫为他做什么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