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还是个童子鸡呢。”大姐风情万种地说。
噗——
李壮一口气没倒过来,嘴里的高粱酒直接喷出来,喷了对面老相好一身。
“哎呀,恶心死了。”另一个大姐掐着嗓子说。
李壮也顾不上哄老相好,讪讪一笑:“瞎扯淡,这是我妹夫,俩人孩子都有了,什么童子鸡。”
浓妆艳抹的大姐不服,嗤笑一声:“你个小犊子还想糊弄我,老娘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就你这两下还想糊弄我。”
她一边说话一边翻白眼,脸上的粉险些蹭到傅有为。
这娘们咋这么轴呢!
李壮急眼了,平常咋没发现红梅这娘们这么笨呢,自己眼皮子眨得都快抽筋了,咋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他声音都变调了:“大白天的,红梅你咋还说醉话呢,喝多了吧。”
老相好也看出不对劲了,拉着红梅就往后头带,一边走一边掐她:“你喝高了。”
红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脸色慌了慌,就势装疯:“哎呀,这大白天的我咋看见星星了呢。”
还好她反应快,李壮捏了把汗,不由暗骂红梅缺心眼,差点坏了大事。
这么一着急,李壮也顾不上坑傅有为了,嘻嘻哈哈地和他解释,生怕他怀疑:“妹夫啊,你别当真哈,红梅这娘们脑子时常不清醒,竟说些胡话。”
傅有为躲开他的手,站得远了点,神色不辩:“我没当真。”
“太好了!”李壮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
不是,这老李一家人怎么寻思的?
就这点脑子还学人出来坑人呢,傅有为不知道说啥好了。
他上辈子搞政治斗争的时候这伙人还不知道在哪刨食吃呢。
跟他在这玩心眼。
嫌弃地瞥了眼李壮,傅有为不大想和他说话,他生平最讨厌蠢钝如猪还不自知的人。
但是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傅有为耐着性子朝他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等秀秀回来我再拜访。”
没坑到傅有为,他就要回去,李壮有点舍不得,表情腻歪的不得了。
但他又怕惹傅有为怀疑,只能一脸肉疼地放他走,眼巴巴地瞅着傅有为,就差一条小手绢了。
傅有为被他看得膈应,黑着脸跨上了自行车。
李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念念不舍:“妹夫,你可得常来啊。”常来让我坑点钱。
傅有为骑上自行车,准备飞快离开李家村这个是非之地,谁料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一声异常凄厉的叫声。
“诈尸啦!”
这一声吼可谓是中气十足,如雷贯耳,听的人头皮发麻。
李壮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傅有为已经蹬上自行车往那里赶去了。
李壮刚要去追却突然反应过来,后退了半步。
那地方是——
坟地。
李壮有了些惧色,他一拍后脑勺,猛然想起什么似的。
今儿不是李老三下葬的日子么。
不行,这可是大事,他得赶紧找马半仙去!
却说傅有为听见这凄惨的一声尖叫之后,玩了命地往坟地赶去。
只见李老三下葬的坟头边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男女老少。
几个小媳妇不敢进去,捂着眼睛在外头咬耳朵:“你刚才看清楚了没,那李老三咋突然就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谁说得清啊。”小媳妇念了佛号,“老天爷保佑,马半仙能收了他。”
傅有为听了个大概,皱眉拨开围着的人群,直到热的满头大汗才挤到最里面。
然而一走到最里圈,便立刻感觉出一股森冷渗人的寒气。
傅有为抬头一看,大中午的太阳正晒,可这寒风却是实打实地冒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面颊凹陷骨瘦如柴的老头被几根麻绳困在树干上,眼神浑浊,露在外面的躯干上布满了可疑的斑点。
正是死了的李老三!
李老三面目狰狞,发狂一般张着嘴要咬人,要不是身上还有麻绳捆着,早就挣扎着冲出来了。
李家村所有的青壮年几乎都在周围,手持锄头耙子,甚至还有掏粪棍子,总之什么趁手抄着什么,各个如临大敌。
村长也愁得不行,接连催人:“马半仙咋还没来?”
再不来,李老三身上的麻绳就捆不住他了。
傅有为上辈子活了七十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这死人诈尸,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不由紧张起来,悄悄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沉吟了片刻:“他这是尸变了。”
“尸变?”傅有为蹙眉。
系统解释道:“我先前不是和你说过吗,玄学派系分支有多种多样,预测占卜相面这一脉叫麻衣,风水堪舆之道宿士专精,而茅山之术专善降鬼驱魔。茅山术中认为人死后不久,正好处于阴阳交汇的阶段在这一时间段内,尸体受到了某种外力的刺激,从而导致十八种尸变,尸变的成因各不相同,比如雷电交加时,雷电刺激尸体内阴性导致尸体变化。”
傅有为听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