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厢。
刚才那人的气息突然浓郁了几分,就在那丫头哭闹的时候,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他还是察觉了出来。
所以是余音和梁言认识那人,还是余音就是那人?
可如果是的话,属于她的气息怎么会若有若无?
看来他得好好待在余音的身边,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坏梁言,臭梁言!都说了不许你受伤,你这是出尔反尔!你过分,你无赖,你就是趁着我鞭长莫及为所欲为!
你等着,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郡主之命不可违!”
车厢里,余音趴在垫子上忿忿的骂着,眼泪稀里哗啦的流着,怎么也止不住。
每一句骂声都染着浓重的鼻音以及委屈的哭腔,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顶着大雨不停歇的哭喊。
前边驾车的初一眉峰耸成了小山,精光闪闪的眸子里布满了担忧和疼惜。
他不动声色的放缓驾车的速度,却又担心梁言再出事,又不得已加快了速度。
十五骑着马不近不远的行在车窗附近,不善言辞的他只能默默的陪在一侧,静静的听着余音的发泄。
哭累了,加上困倦了,习惯了疼痛之后,余音逐渐进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