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想沈老师他应该很清楚,所以才不介意。”
不是他介不介意的问题!
——是我,我本人觉得很奇怪ok!
观佑佑深叹一口气,感觉这些人天生把人与兽知觉混合的家伙们,无论从外表看来多么正常,还是永远无法理解自己的思维。
“哦,对了。”不再计较上一个话题,它用爪子戳起怎么都点不对的屏幕,烦躁地咂咂嘴:“治疗的过程,也让我感觉怪怪的地方是——明明是在嘴巴里爬动,但为什么会浑身发热?”
它抵着下巴,尾巴在空中游来摇去:“难道是因为蚂蚁可以用药,还会分泌蚁酸——所以吃蚂蚁可以治病?它一直躺在我的舌头上……”
佑佑猫非常认真地蹙起眉头,想要用科学的解释,来填补自己对‘酸麻’这件事的空白。
“………”意外的,南御星却没有回答。
“算了,”佑佑猫将就着现有的人力资源,把烦心事丢给对方后,便无所谓多了:“有没有《罪人的血脉》这部剧?被砸之前我才追一半,爪子用pad不方便,你帮我找一下,可以吗?”
它礼貌地用双爪举起pad,蹭蹭蹭爬到对方的大腿根边——就像之前的日子一样,习以为常地道:“总是不小心就把指甲放出来了,帮个忙谢谢。”
“……”
“我冲会员了的。”她推推似乎正在发呆中的青年,“所以点这个软件进去——我点了好久……”
“好。”南御星回神后,就接过它手里的pad,帮它调好。
然后,一人一猫,就互相挨着对方,对时不时听见的、门外微弱的敲门声置之不理,安静地看起了动画片。
………
“茱莉亚居然死了。”
紧张激烈的剧情,让佑佑猫从头到尾注意力十分集中,直到这集的片尾曲播出,才感觉喉咙一阵发痒——那是种又渴又难受的感觉。
从被蚂蚁爬过后,今天就一直这个样子;即便心知小虫子已经爬出去了,它还是不禁低低地抱怨了一句:“蚁酸的味道真重。”
或许也不是蚁酸。
南御星的动作微微顿住。
……
应要求,下床去拿果汁的他刚回来,就见猫咪抱着自己的尾巴,正在床上原地打滚,毛飞得到处都是;他无奈地弯唇笑笑,将东西放到一边,朝它勾了勾手,“过来。”
见他手里拿着吸管,以为对方要喂自己喝的佑佑猫连忙厚着脸皮凑过去,张开嘴:“啊——”
“呵。”
它乖乖地靠近,然后,额头被弹了一下。
“好痛。”猫咪捂着额头,“干嘛……”
“掉毛太多,每天都要帮你清理好多次。”南御星微笑,摇了摇手里的果汁:“这个糖分太高了,晚上只能喝两口哦。”
“好吧。”
满足地被喂了两口,然后刷牙漱口完毕,滚到软乎乎的枕头边,佑佑猫正要睡觉,就又被人举了起来。
“?”奇怪于青年今晚种种异常的举动,它用尾巴尖点点侧面的手臂,却收到对方心不在焉的回应,歪起头:“又怎么?”
“如果我说……”青年放缓了声调,慢慢地说:“其实对我来说,是佑佑的话;口水这种东西,我也不嫌弃……”
“我知道啊。”猫咪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臂,反过来安抚地拍了拍:“那咱们可以睡觉了么?”
电视剧这种东西,实在太能消磨人的喜怒哀乐了——被海魔和妖怪占据了所有的心神,这会她只想睡觉。
……
身体忽然急速下移,等回过神的时候,佑佑猫发现,自己嘴角的位置,被身下的青年轻轻地舔了一下。
“牙膏的味道。”他一本正经,“以后刷牙要刷干净……疼。”
松开捏着猫爪的手,他按住发红的右脸,乌亮的眸色有种恶作剧成功的趣味;但嘴里却颇有些委屈地道:“第一次被你抽呢。”
………
“什么?!抽什么?你们在玩抽鬼牌吗!真的不能带我一个……?”
门外的敲门声砰砰直响,猫咪跳下床,踮起脚,用指甲勾开内锁的门,然后忽视包裹在被子里的卫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
“……”
“……”
被留下来的两人对视了片刻,卫莫顿了顿,小心问道:“那既然佑佑要睡沙发——阿御,你今晚要我陪你一起睡不?”
“……滚吧。”南御星面无表情地下床,然后用力地关门,睡觉。
———
观佑佑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睡眠质量却相当一般——梦里是蘸着蜜糖的蚂蚁爬满全身,然后无数张嘴开口道:“好甜……好甜……”——继而,突然来了一只比熊和一只灵狐,绕着自己左右打转,伸出舌头,开始自上往下、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
——神经病。
梦里不停地拍死蚂蚁,赶走狗和狐狸;但越赶越多,最后,居然出现了一大堆蛇!
佑佑猫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日光差点没把自己弄成瞎子——她刚想吐槽屋主把窗户拉得太开,却发现,身处的位置全然陌生。
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