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迎娶表哥的白富美的儿歌,按照司仪的指示,在台上转了几圈;飞扬的纱裙和甜美(大概,我尽力了)的笑容,吸引了那些或翘着腿、或者一本正经坐着的买家们的视线——依照上次的习惯,我还是把他们分为酒糟鼻一号、狐狸眼二号、螃蟹腿三号……
直到——那个正低头玩手机的黑发青年管家,被侍从提醒,他抬起眼,总算……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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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公平的,给他自然也取了外号——叫做面瘫焦虑症十七号——因为他那副没表情的模样就是很面瘫;可他的小主人一天没痊愈,他一天就肯定很焦虑!
啧啧,我真是个油菜花的天才啊。
很好,他举了牌。
这次,我的售价要比之前翻了两番,一千万起价,让我真想问问谢菲先生他拿到手的钱是上交给联盟、还是上交给部门,如果私留的话会不会给我分股、哪怕百分之十也ok的。
我爸妈替我照顾了那么久的小猫咪,回去肯定要把猫粮钱和辛苦费上贡一笔,用来请客吃饭;还有我那个烦人的表哥,我一直在试图忘掉他要来首都玩的事,但昨天不知道哪根筋抽错、让我又想起来了这件事——所以我必须证明:自己毕业后比他要过得好,至于用什么……
不多说,当然是钱!能让磨推鬼的钱!
但要是这个任务能执行久一点、那就更棒了——这样的话,我又可以‘不小心’地错过他;美滋滋。
最后,我被买下来的价格,大概是十家以上、原某K开头国际知名快餐连锁加盟店三到五年合起来的总营业额。
我感慨着南家真有钱,好想和那位大小姐在这次的调查结束后,也继续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只要她愿意——当然,如果她就是那个被换脸寄生、然后要去蹲号子的,那就当我没说。
被工作人员摘掉身上电子牌,我安静地坐在后厅单独的小房间里,等待着面瘫焦虑症十七号……好吧人家有名字,等待着南暮成管家的到来。
……
………
他来得不慢,在我缩在椅子里,还没睡上第二轮的时候,感到有人推门而入。
我睁开眼,就看到——黑发黑眸的青年,普通的夹克衫和修身长裤,正站在我的面前。
见我醒了,他偏过头,神情淡漠地和同他一起进来的侍者说些什么,指使他们帮我搬运我提前准备好的物件;而自己,却两步上前,一把把我给抱了起来。
……
我以为我会直接被塞进什么运输车里,因为钟离区距离鲁本横跨半个大洋洲,是东方的域土——公交飞车再怎么酷炫,也没有路线可到;不是乘坐私人飞艇、就是悬浮车才更加方便。
然而让我没料到的是,这位外貌禁欲而端庄,看起来为人就很正直的年轻管家,却并没有这样做。
他沉默地、不做声地抱着我,弯身钻进一辆高级轿车,然后放我到一边,自己才坐到前面;由着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也不知是开往哪里。
一路上,他一句话也不曾发问——包括我的来历(当然,这点对方肯定比我还要清楚)、心情如何、第二次被卖掉紧不紧张(有些小激动,不问我就自己回答了)……他相当安静,也沉得住气,直到车子行驶进一座异域拜占庭风格的大酒店停车位里,他点头示意司机自行离开,然后再次抱起已经不再犯困的我,仿佛我的腿和人鱼一样,只是长来当漂亮摆设而已。
拿好事先就准备好的房卡,无视上前恭敬帮忙的领班和酒店员工,他亲自把我抱进了豪华房的房间里。
哦,补充一句,二十三楼,所以还是坐电梯了的。
我被他动作算是温柔地放到床上,心里想着:这是要私奔了吗?荷尔蒙效应这么厉害的?或许是休息一晚再走人?需不需要和谢菲先生说一声——这个人已经识破了我的诡计……云云回忆起来、可能是我那时候肚子饿了,所以十分无聊幼稚的想法,直到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很明显地整理过自己——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黑色的细碎短发还沾着湿气,坐到床旁,他静静地凝望着我。
我偏过头,想着预先的设定,带着些好奇地看着他,“……?”
“你叫尤尤,我知道。”他平静地道,“现在,脱掉你的衣服,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