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男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种胆小鬼能活到现在,一路上不知道被你坑死了多少人。”
贝雷帽女孩皱眉,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说什么。
“哎,没人啊。”
刺猬头少年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了看,“那门是谁打开的?”
本是随口的一句话,却像是点燃了某个点,气氛一下子怪异了起来。
大家互相看了眼,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喂,男人,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吗?”
衬衫男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刚想发火,鼻尖嗅到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他扭过头,看到了一个美艳妖娆的女人。
衬衫男的火气消下去了一半,不安分的眼睛上上下下一寸寸的从对方身上扫过。
女人眸中划过一抹嘲讽,不用猜都知道他脑子里是一幅怎样的龌龊画面。
对于这种眼神她已经习惯了,虽然恶心,必要时却可以好好的利用。
女人撩了一下长卷发,故意压低声线,让声音变得蛊惑勾人,“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衬衫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没有。”他摇头,神情中透露出紧张,“我进来没看到人。”
女人微蹙秀眉,一缕发丝从肩头滑落,虽然烛火很暗,却掩不住她的美貌,就连蹙眉都像是含羞带怯的勾引。
衬衫男不自觉伸出手,耳边拂过一丝缥缈如风的笑。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回了神,“你…刚刚笑了?”
女人挑眉:“并没有哦。”
衬衫男疑惑,难道他听错了?
“不愧是千年前的小镇,摆设除了古董花瓶,就是泛黄的字画。”
贝雷帽女孩微微弯腰,睁大眼睛看着一尊白玉雕成的梅花树。
花心处点了红色朱砂,显得别具一格。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小心。”
手腕被人抓住,女孩抬眼,是一个眉眼温润的男人。
男人说:“这里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碰。”
“为什么?”女孩下意识问。
男人眸中拂过一抹疑惑,随即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没有遇到过意外情况?有些东西不能碰,会触发危险机关。”
女孩立即缩回手,低头道谢,“谢谢你,我以后会注意的。”
完了她又加了一句,“其实我不怎么随便乱碰的,只是这树梅花很吸引人,特别是这点朱砂。”
“虽然已经过去千年之久,朱砂却丝毫未褪色。”
男人侧眸看过去,笑了笑说:“是不是用鲜红如血更恰当?”
“对对对,红的像血。”
突然,她脸色微变,雨滴打在地面的啪啪啪声不断的响在耳畔。
无人的诡异房间里,鲜红如血的梅花玉雕……
女孩声音打颤,“这,这不会是真血染上去的吧?”
男人看着梅花的眼眸微深,半晌,说了一句:“估计只有房子的主人知道。”
大风吹来,木板门被风吹的“哐当”一声巨响。
玩家们一惊,下意识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外面雨雾朦胧。
冷风宛如一根根尖锐的刺,往皮肤里钻。
玩家们紧了紧外衣,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我们上去看看吧。”刺猬头少年站在楼梯口说。
一行人往走上木质楼梯,木板声音很大,好在人多,可以互相壮胆。
他们刚走到拐弯处,楼上忽然传来了咳嗽声。
“谁呀?大半夜的怎么还来串门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大家猛地停下脚步。
又听到女人提高声音喊:“婆婆,你在屋里吗?是不是你把门打开的?说了多少次了,半夜不要给人开门,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玩家们互相看了眼,刺猬头少年小声说:“大家别怕,听声音像是个正常人。”
贝雷帽女孩抿了抿唇,最终没有开口。
她其实想说,有些幽灵在没有现原形之前确实和普通人毫无差别……
“走,上去看看。”
他们继续上楼梯,步子不紧不慢。
二楼的走廊上也立着三个掌灯人,好在大家已经习惯掌灯人的存在了,所以并没有被吓到。
两个房间全都紧闭门窗。
玩家们悄悄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朝着众人摇了摇头。
“敲门吧。”
有人提议。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主动。
衬衫男冷笑,“这一次别想让我先。”
刺猬头少年提议,“我们要不要学一学电视剧,用手指捅破窗户纸,然后偷偷地看。”
“我先来。”少年手指沾上口水,小心翼翼的捅破窗户纸。
他弯下腰,缓缓地把眼睛凑过去……
——
“南宫,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此时南宫南三人坐在一个茶楼里。
这座茶楼设计的很是特别,从里面进入一楼,从外面木梯进入二楼。
二楼的窗户开的很大,是圆形的,视野开阔,坐在桌椅上可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