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运说:“咱们两个差不多吧,我叫你虎子。”
“行。”
死里逃生后,大家里心里都很开心,每一句话里都带着笑意。
【叮!】
审判者的声音突然传来。
【诸位玩家请注意,游戏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剩余时间九小时,请诸位再接再厉!】
雷运说:“我竟然在悬崖上趴了一个小时,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虎哥说:“幸好没有下雨,不然咱们都得完。”
“呸呸呸!”
魔女没好气地说,“虎哥请你不要随便发挥想象,你没听过墨菲定律吗?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米颜打断他们:“赶紧走吧,我们隔壁那一队已经进去了。”
雷运朝着右侧看去,木门已经打开,那边五个玩家已经离开。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找钥匙,对其他玩家大喊:“兄弟们加油,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大胆的突破自己。”
有人用哭腔回:“老子怕高啊,我这是什么倒霉运气啊,啊!!!!”
他放声大喊来发泄。
其他人似乎产生了共鸣,一个个跟着大喊大叫,回声回荡,空阔悠远。
本该宁静翠绿的自然风景,却在一声声绝望和崩溃的喊声中变成了幽冥地狱。
脱困的玩家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连忙开门离开。
雷运也拿出钥匙去开门。
…
木门推开,腐朽发霉的味道充斥而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口鼻。
少年说:“地窖在哪里?怎么看不到?”
地面是长条木板砌成的,屋内有一张木板床。
椅子歪倒在地上,破烂的木板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土。
左侧有一扇窗户。
尿裤子的中年人走过去推开窗户,看到了什么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兄,怎么了?”
少年和另一名玩家走过去,窗户外面是陡峭的山壁,空谷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远处全是同样的山峰,能隐约看到山顶的木房子。
审判者说这一轮有一百名玩家参加游戏。
这一轮,不光竞争大,而且难度也大。
就看最终谁能赢得第一,有多少人能活到最后了。
南宫南没有凑过去,她环顾一圈后,蹲下身敲击木板。
少年走过来说:“你在找地窖?”
“嗯。”
少年也跟着她敲击,说道:“地窖应该有地窖的门吧,地板是完整的……”
南宫南突然贴着唇竖起一根大拇指,少年噤声。
女孩俯身把耳朵贴在地板上,有轻微敲击声传来,一下一下,宛如有气无力的病人。
少年也学着她贴耳听,半晌,连忙直起身说道:“在下面,我听到了敲击声,地窖就在这个位置。”
他大声喊道:“队友你别怕,坚持住,我们现在就救你。”
窗户边的两人立即走了过来。
他们查看了一番木板说道:“只能用匕首把地板凿开了。”
少年去翻物资包,找到了两把小刀,他把其中一把扔给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
两个人对准木板开始凿。
…
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大狼包围,耳边隐约传来人们惊慌的大叫还有撞击在山石上的声音。
他吓得浑身发抖,好半晌,那声音才停止。
风从脸上吹过,吹冷了汗水。
大狼抬手摸了摸四周,前后左右都是封闭的。
他惊恐的想,难道他被关在棺材里了?
不,有风吹进来,说明这里并不是密封的。
但他还是很害怕,因为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审判者的声音响起,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里按捺不住焦虑。
虽然知道这是地窖,但他总觉得自己被定在了棺材里。
前后左右都推不开,他大喊大叫外面也没有一丝回应。
他不断动着身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并没有觉得缺氧,但是心里很压抑。
就像有什么东西挤压着他,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
地窖里越来越热,那一缕轻微的风根本带不走闷热。
他知道他的队友挂在树上,趴在悬崖上,除非把他们救上来才能打开门木。
他开始转移注意力,仔细听外面的声响。
隔音实在太好了,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但听不清。
他松了一口气,队友都还活着。
只要队友都活着,那他就有救。
大狼听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回想之前的游戏,催眠自己他待在水晶球的房间里。
除过不能出去外,这里没有其他的危险。
只要队友都活着,他就有希望出去。
所以,他应该放宽心,他复盘之前的游戏,总结经验。
慢慢地眼皮越来越重,他猛地掐了下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很热,头昏脑涨的。
他怕自己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但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几次抽离,他几次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