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
他下意识问。
小姑娘说道:“不怕的,我父母很严厉,我小时候犯了错,就会被关到黑屋子里,有时候还会被赶到山上过夜……我已经习惯了。”
男人听得可怜,皱眉道:“你这么瘦弱,你父母怎么忍心啊。”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太调皮了总惹他们生气,咳咳咳。”
男人刚想说什么,突然,他脚下一停。
不对。
他脸色微变,后面怎么没声了?
他猛地转身。
远处薄雾笼罩,山顶上的房子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山风嗖嗖的吹,两边杂草横生。
却唯独不见了他们一起的玩家。
男人猛地攥住南宫南的手腕,“你也没察觉到异样吗?”
南宫南小声道:“……我很笨的…抱歉。”
男人咬着牙,甩开她的手,“对了,老婆婆。”
他连忙回头。
不见了。
连引路的老人都不见了。
他大步走到路边,想折下一根粗树枝当武器。
哪想到,双手刚要用力,就感觉手心里一阵瘙痒,像是软骨活物在挣扎。
男人头皮一麻,圆月从厚重的云层里探出半个头。
淡白的光芒洒遍山野,也照亮了他握在手中的树枝。
树枝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白手,它们挣扎着挥舞着,混合着阴风发出如哭如泣的呻吟。
“卧槽!”
男人瞳孔瞬间放大,猛地放开了手。
他连连后退,被坑坑洼洼的山路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南宫南连忙跑过去,“你怎么了?你的手……你抓住有刺的树枝了吗?”
男人的双手颤抖个不停,手心里满是血点,像是被花椒刺扎破了皮肉。
血珠往外渗,密密麻麻的很是吓人。
他喘息着:“…很多手…那棵树上长了很多手……”
南宫南眉头微蹙,“我去看看。”
那棵歪脖子树长的不好看,在月光下更是张牙舞爪的迎风舞动。
但并没有他说的很多手,倒是有很多尖锐的刺。
南宫南回头,细声细气道:“应该是花椒树,你看错了。”
“不,不会错的,很多手,密密麻麻的,我绝对不会看错。”
“是刺,我扳一个你看看。”
男人惊恐的睁大眼。
就见那个身姿单薄的小姑娘,抬起手很淡定扳断了一根刺,放在手心里拿给他看。
男人惊恐的后退,“是手,你赶紧拿开,是手……”
“真的是刺。”
女孩拿着刺往他身边走。
“别过来,别过来。”男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是怪物,那棵树是怪物,是刺,不是手,不对,是手不是刺,你看到的刺不是真的。”
“嗯?真的吗?”南宫南脚步一停,蹙眉思索一会儿,伸出两指捏了捏,“好像确实不太像刺的触感,有弹性,像皮肉。”
“你赶紧扔掉。”男人背过身,恐慌的眼珠子都变了形。
他气的捶胸顿足,自言自语地暗骂,“真是疯了,怎么给我留了一个这么无知的玩家,早知道会出意外,我肯定紧跟大胡子的脚步,他绝对是最靠谱的。”
“你别怕,我扔掉了。”
南宫南手心向下一翻,花椒刺掉在了地上,她往回走。
突然,袖子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南宫南看都没看,快速从口袋里抽出匕首,手腕微转。
轻微的声响落下,粗壮的树枝连根被她切断了。
那些个张牙舞爪的小短手还不死心,像一条蜈蚣似的以手当脚,快速朝着她爬来。
女孩唇角不咸不淡的一勾,干脆利落的抬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
怪异尖利的叫声,细细密密的传入耳里。
南宫南不为所动,甚至站在踩扁的手上,狠狠的跳了跳。
把小短手连同树枝踩进泥土里,扣都不扣不出来的那种。
小短手: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有本事你就给我脚下留情。
男人听到叫声就赶紧转过了头,“你在做什么?”
南宫南双眼无辜:“有一条很大的蜈蚣想要咬我,被我踩死了。”
“……”
“你赶紧过来,我们去找其他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应该是陷入迷雾幻境了。”
南宫南撩了撩长发,走之前又狠狠的补了一脚。
小短手们:……有本事你就别补那一脚。
女孩反身回来,又狠狠的踩了一脚。
小短手身子一歪:……啊~我死透透了,算你狠。
山风呼啸,狂草左右摇摆。
月亮时隐时现,白雾笼罩的山坡好似与世隔绝的鬼蜮。
活人的每一次呼吸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胡子大哥,你说是我们陷入了迷雾,还是其他人陷入了迷雾?”
说话的是之前打了瘦高男的一拳头的女人。
刚刚不知怎么的,一回头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