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位一个月就平定十万黄巾军起义的人才吗?
她没印象是自己来的太晚了,如今的皇甫嵩已然落幕。但凡她要早穿来个五年,谁不知道皇甫嵩的大名?
皇甫嵩在能力和对朝廷的忠诚度上都无可挑剔,但他有一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的点:这人对权力没有欲望。
想当年董卓入京之时,曾任京兆尹的盖勋找到手握西园军和北军五校军的皇甫嵩,想将董卓赶出雒阳。谁曾想刚联系上,皇甫嵩就顺从董卓的命令交出了兵权,然后任人宰割……
还有一点,皇甫嵩在宦海沉浮多年,其中不乏遭小人陷害屡遭贬谪,谁也说不清他是不是因为对官场失望才愿意任人宰割……
“如今皇甫嵩在何处?”刘谢问道,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人再度征用。
“自被罢官后便居于雒阳。”王允答道,说起来他和皇甫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同朝为官,交情还是有些的,对他的遭遇也十分惋惜。
如今陛下既有再度启用之意,他也为皇甫嵩感到高兴。
“朕亲拟道诏书,复任其为汉左将军,王司徒便亲自跑一趟,将诏书与左将军印绶交予皇甫将军。”
说罢便让王允先行回去,后又让陈泰将写好的诏书与印绶交给了王允。
让王允亲自去传召,足以说明刘谢对皇甫嵩的重视。王允也深知刘协之意,马不停蹄赶往雒阳。
不过一天王允便回来了。还是将东西完完整整带回来的。
王允拿着东西心情忐忑站在底下,事情没办好,他已经做好的被刘协斥责的准备。
不过刘协反应可以算是平淡,“知道了,退下吧。”
皇甫嵩不愿意接受任命,也在她意料之中。
人才嘛,都会有点脾气,她能理解。
既然王允都请不动,那便由她亲自去请吧。
刘谢打算悄悄走,要是让那群大臣知道她要这样去雒阳,绝对会一排排跪在门外,一个个哭得比死了亲爹还伤心,然后以头抢地、以死明志一条龙服务。
好在陈留离雒阳还算近,她可以暂时让陈泰应付一下。在换了身常服后,刘谢便带着马超还有庞德这两个保镖出了门。
这一路上谁要是敢打她主意,那可就要倒霉了。
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三人平安到了雒阳。
之后又按照王允给的地址找到了皇甫嵩的居所。
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皇甫嵩的宅邸被大火烧了一半,刘谢到的时候家中奴仆正在修葺烧毁的地方。
刘谢自报家门时并未隐藏身份,所以给三人引路的仆人显得十分拘谨,一路上走得飞快不敢有一丝耽搁。
很快便将三人带到了前厅,皇甫嵩也在此相迎。
皇甫嵩虽年过半百,头发白了大半,但仍精神抖擞,为将者的气势不减,令人生畏。
她打量着皇甫嵩,而皇甫嵩也同样打量着她。
这是皇甫嵩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刘协,上次见的时候对方还是陈留王,如今再见已成为了初露锋芒的帝王。
与同龄人相比,稍显瘦弱了些,长相也清秀了些,甚至说得上是阴柔,这一点和阴狠的灵帝一点也不像,倒是和已故灵思皇后颇为相似。但其散发的那种帝王独有的气势很好地弥补了形体上的劣势,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不觉人已进了前厅,皇甫嵩不动声色收回打量的目光,跪地行礼。
“草民皇甫嵩叩见陛下。”
刘谢亲手把人扶起来,和颜悦色道,“皇甫公乃国之栋梁,自称‘草民’着实过谦了。”
“草民今乃白身,又怎敢以‘臣’自称。”皇甫嵩还是保持着一贯谦卑语调。
刘谢自顾自坐于上首,又让众人入座,“皇甫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朕今日来就是想请您老再度出山,替朕分忧啊。”
说完给底下的庞德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将诏书和印绶拿出恭敬放在皇甫嵩面前。
然而皇甫嵩还是不为所动,“臣老矣,恐难堪大任。恳请陛下开恩,让臣了此残生。”
“真不愿?”刘谢微微蹙眉,看来今天是遇到个犟脾气。
皇甫嵩点点头,脸上表情都丝毫不动摇。
看对方如此决绝,刘谢咬咬牙,看来得来点猛药了……
刘谢面无表情从桌案后起身,慢慢踱步到皇甫嵩面前,声音无比冰冷,“当真不愿?”
“臣有心无力。”对方还是淡淡的,不改说辞。
很好。
刘谢侧身一把拔出马超佩剑,神情晦暗不明。
皇甫嵩直接闭上了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身后马超皱眉,轻轻唤了声“陛下。”他是真的害怕刘协一时冲动将皇甫嵩给砍了。
一旁庞德也上前一步一脸忧色,“陛下不可冲动。”
刘谢冷着张脸将挡在前面的庞德一把推开,又一把甩开马超想要阻止的手,一步一步走到皇甫嵩面前。
她慢慢举起了手中长剑,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砍了皇甫嵩,就连皇甫嵩自己都这样以为,他都做好视死如归的打算了。
没曾想刘谢手中的剑并未落下,而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