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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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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了两个小家伙之后,白鳥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秘技《托马斯螺旋大清理》!!!”

她随手一挥,所有杂乱无章的厨具、抹布回归原位;用剩的餐具自动飞入洗碗机;每一份放错的餐盒垃圾也都分门别类地重新码放整齐、手牵着手挨个跳进了垃圾袋里。

几乎是白鳥觉转身走入房间的几步之间,咨询所内的一切就已经恢复了干净与整齐。

摆明了前面差使杀生丸就是促狭。

「说真的,哪天我要是把这个秘技开发成套封进咒具里,保证能直接卖脱销!」

「我,2006年度大发明家、畅销王者白鳥觉是也!」

白鳥觉顺口吐槽一句、问道:

「老贾,今天有预约吗?」

贾维斯:「没有,原本定在今天进行咨询的夜蛾先生推迟了预约,改到了后天下午。」

白鳥觉哼哼着点了下头:「那就是说可以睡一个白天对吧。」

贾维斯微笑:「是的小姐,热水器水温已经调好。」

于是整晚没睡的退休人士白鳥觉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果断扑进了柔软的被窝。

贾维斯熟知她的习惯,已经把卧室的大灯关掉,空调也调整至睡眠模式。

「小姐,好梦。」人工智能温声道。

卧室的灯彻底熄灭,自动拉上的窗帘让室内陷入了一片安心的昏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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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陷入沉眠的白鳥觉却难得地做了噩梦。

旧未更换的木地板散发出腐败的气味,华美又碍事的和服衣料相互摩擦,咔塔咔塔的木屐声敲击地板;

仿佛随时正在长廊尽头监视的仆从、毫无顾忌嘲笑着她的孩童和放任窃窃私语的大人们……

抬起头,只有天井一样被四院框死的天空……

这些加在一起,构成了白鳥觉的童年。

一切都是外表光鲜内里腐败的;

一切都是亦步亦趋逼仄窒息的。

她要很多很多年以后,才开始尝试去接受那些记忆里好的一面。

「名取」,据说最早以前可以追溯到安倍晴明血脉的一个分支,于土御门时期分宗出来,主张撇除其余术法而专攻“驱除邪异(妖)”的传承。

后来末法时代来临,随着阴阳术彻底没落「名取」家也连续几代未曾诞育一名有除妖天赋的继承人。于是家族便彻底放弃了除妖事业,转而逐步向政、商两界发展。

和日本许许多多传承太多年的封建大家族一样,「名取」家有着堪称糟粕的主脉和支脉制度。

就和《火O忍者》里的日向一族——,主脉享有绝对优渥的社会资源和学习机会,而支脉就只能沦为附庸,为着可笑的丁点儿资源打破脑袋、摇尾乞怜。

只是火影里的「笼中鸟」烙在了额头,

而名取家的「笼中鸟」烙在了人们的心头。

很不幸的,名取觉出生在支脉里。

更不幸的是——,

她是个私生子。

名取觉的父亲是「名取」家支脉里最得重用的「家臣」。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男人一方面格外自大,另一方面又自卑至极。

兴许是为了彰显某种并不值得夸耀的男性|能力又或只是为了在对主家摇尾乞怜过后的发泄。

他在尚且没有缔结正式婚姻的前提下、就不负责任地搞大了女高生的肚子。

自此,白鳥觉出生了。

不,这时应该还要叫「名取觉」。

名取觉无疑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

她的父亲当然没有如他甜言里所许诺的那样风风光光地娶走她的亲生母亲,而是在几年后和一位名誉地位家世都很优渥的女士结了婚。

「名取觉」的存在就更加多余。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不不不,还有她的术法天赋,不然她肯定也会被理所当然地丢弃。

兴许这样也不错?

然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恰恰是因为这该死的天赋,欣喜若狂的主脉特别命令她的父亲送她进入名取老宅修行。

觉梦到的就是她进入名取老宅的那天。

五岁,一个堪堪记事的年纪。

安静又内向的孩童不安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包括那严整肃穆的主宅正院,以及那里面一双双或高高在上、或鄙薄厌恶、又或觊觎窥伺的眼睛。

黑色的老宅就像一只张开大口的兽,要将她拆吃入腹。

名取觉很想哭叫。

然而这只会招致父亲的巴掌和那位女士嫌恶皱起的眉头。

所以她只是沉默地揪紧了衣角,沉默地看着点头,再沉默地在指示下向她的父母行饯别礼。

年幼的孩童跪在老宅的门槛内、跪在黄昏的分界线上,

当额头被摁着磕在腐朽的木制地板上的时候,匍匐在地的名取觉并不觉得疼痛。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蛀蚀殆尽,只留下绒絮般轻飘飘的壳子。

她最后抬起头,望向外面。

血色的夕阳斑驳,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眼睛里那溢出眼眶的艳羡和身后主脉粘稠的窥伺感,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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