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芳和苏支书见状颇为欣慰,这丫头到底还没变得嫌贫爱富,她只愿意留在家过暑假,沈凛必然是不离不弃的,当事人自己的意愿,想来通情达理的谢先生是要顾虑几l分。
夫妻俩这样想着,自觉胜算又大了几l分,这才去看真正能拍板的谢先生。
谢容笙的目光,也刚从苏小美经不起半点诱惑的脸上转了一圈收回来,正带着一种“看透了苏小美的本质所以对她什么行为都司空见惯”的淡定从容,然后用一句话成功打破苏支书和刘女士辛苦换来的大好局面,“是吗,那你开学前考驾照的计划要取消了?”
乐不思蜀到完全把这茬忘了的苏怀瑾尚且一怔,从来没听他们提起过的苏支书更是一脸茫然,“考什么驾照,小美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考驾照?”
谢容笙好心帮苏小美解释,“小美之前看
她大哥学车,就非常感兴趣了,我答应只要考上大学就教她开车,自己会开,以后遇到要用车的地方也方便。再说这也是实用的技术,多掌握一点,毕业后去到单位,也能比同期新人多一些表现自己的机会。”
最后一个学车的理由,成功将苏支书和苏二哥即将出口的反对堵了回去,精明的父子俩对视一眼,不得不承认苏小美考这个驾照,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他们没理由也不应该再反对。
至于她考驾照所需的费用什么,老大这个沾妹妹光的人在那边考驾照,人家谢先生都不介意把费用全包了,又怎会在意为她花费的那些,客气太过就是虚伪了,苏支书到底还是压下心头的隐忧,爽快点头,“学车是正经事,那你们一起走吧,只是小美又要麻烦谢先生了。”
刘春芳没有丈夫这种当断则断的决心,眼看着大好局面在两句话中急转直下,闺女还是要跟疑似大尾巴狼的家伙走,她自然心有不甘,张了张嘴,下一秒看到了到孩子他爸那坚定得仿佛要入党的眼神,她也知道说什么都废话,这才转了话锋,认命道:“行吧行吧,你们说了算,既然明天就要去赶飞机,我先去帮小美小虎把行李收拾下,尤其是小美,就属她带的东西多,那爱臭美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带那么身衣服回来,住一年都够穿的了……”
刘女士明显是把怨气撒在了苏小美身上,骂骂咧咧的上楼梯了,留下无辜躺枪的她。
不过苏·出气筒·小美毫不在意,在老母亲跟前最要紧是会左耳进右耳出,只要被不痛不痒的说几l句,就有人给自己洗衣做饭收拾行李,这买卖不要太划算。
她心态超好的,不仅不在意老母亲的唠叨,就连支书父亲和董事长舅舅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不经过当事人同意就把她的行程给敲定这件事,她都浑不上心。
反正不管最后敲定的是什么,都是对她最有利的方案,她苏小美或成最大赢家,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拘小节的苏小美,一边舒舒服服翘着腿等老母亲帮她把行李箱整理好,一边围观不知不觉就占据上风的董事长舅舅,以主人姿态反过来邀请她二哥同行,“你也是在首都上学,索性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统一订票也方便。”
苏二哥不是没有边界感的苏大哥,他半点没心动,也不需要支书父亲的意见,他自己就婉拒了,“我同寝室的朋友考上了首都理工,已经约好一起坐火车去学校,就不给您添乱了。”
不知道为啥,他俩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对话,就给人一种暗潮涌动、火花四射的既视感,苏小美表示很精彩,她还想看更刺激的节目,可惜关键时候刘女士不甘寂寞的从楼上探头,“小美,你上来一下。”
苏怀瑾还以为是她的行李有什么问题,只能忍痛放弃看热闹,一步三回头的牵着小少爷上楼。
结果刘女士这么一脸严肃把她叫上楼,却是为了叮嘱她上大学也不要松懈,“好不容易考上的名牌大学,不要浪费自己的付出啊,在学校认真学习,在同学老师们面前好好表现,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跟男孩
子玩耍上,你成绩约好,毕业给你分配的单位就越好。再努力四年,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春芳在苏小美房间的这段时间,越想越不甘心,还得最后挣扎一下,于是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只要闺女肯听话,大学期间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不去谈恋爱,谢先生不就无从下手了吗?
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肯定也顶着不小的家庭压力,最多再拖个两三年,自家闺女不开窍,他总会去找更加门当户对的女孩。
以常规经验思考的刘女士却不知道,同一个世界,有他们这种恨不得把儿女的一辈子都操心完的传统父母,也有谢父那样开明随性的长辈,在原来的时空里,谢容笙何止挺个两三年,他终身不婚都毫无压力。
同时也选择性遗忘了闺女当年早恋甚至私奔的壮举,觉得自己这番苦口婆心她指定能听进去,说完便目光灼灼等着她给出保证。
这就让不明前因后果的苏小美很莫名其妙了,连原主早恋都没防住的刘女士,是哪来的信心不让她在大学谈恋爱?
不过她恋爱的概率确实不大。
放在半年多以前,她可能还会期待一下重回校园后的甜甜恋爱,反正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