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东升两口子在小楼里出了名,一个勇斗悍匪,近身搏斗,简直是智勇双全好男人,另一个嘛……就有点一言难尽了,反正女人提起来总有种别样的兴奋,打着暗语,眨着眼睛,然后十分默契的相视一笑,男人们就一副牙疼的模样,时不时的倒抽冷气,看卢东升的眼神里则充满了同情。 也不知道这卢部长在家里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这吕师娘那一脚瞧着十分熟练的样子。 卢东升倒是想给自家媳妇解释来着,可这事儿越解释越复杂,毕竟那些人单纯只想八卦,压根不理会真相是啥,倒是吕庆兰纠结过后就只剩下坦然了。 她才不怕悍名呢,反正日久见人心,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难不成还不知道她吕庆兰是什么人? 再说了,上头还要罗大炮顶着呢! 她那名声都能娶上儿媳妇,自己这么温柔似水的性子,娶儿媳妇岂不是更容易? 倒是黎善有些过意不去,送了点猫耳朵过去:“这事儿也怪我,早知道那人那么悍,就多找几个人一起去了。” “嗐,这事儿也是我没想起来,再说了,当时情况那么着急,要不是老卢在家,我也想不起来呢,而且抓贼这事儿,还得咱们大家伙儿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眼神好,看见那帘子动了一下,恐怕老马家被搬空了,咱还不知道呢。”吕庆兰可不是那不懂礼的人,这事儿谁得利,谁损失,一目了然的事。 就卢东升搏斗这一场,年底的厂区评选,名额上肯定有他。 更何况,他们两口子也没受伤,反倒是发现小偷的黎善没人重视,她都想去保卫科解释一下情况了,好歹给黎善也记上一功才行。 “我也是听孩子们说的,这次的小英雄是他们才对。”黎善也不贪功,这会儿人被抓住了,她也敢暴露出孩子们了。 “呀,原来是他们发现的呀。”吕庆兰有些错愕,随即拍了一下黎善的胳膊:“我还真以为你发现的呢。” “我也确实看见那窗帘动了,毕竟孩子们说的时候我还当他们跟我瞎说呢,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他们了。”黎善颠了颠手里的饭盆:“正好我这还有点儿猫耳朵,我给那些孩子送点儿去。” 吕庆兰连忙将自己手里这点儿也递了回去:“那这些也给他们拿去,他们也是小英雄呢。” “吕嫂子你瞧你,这猫耳朵我送你的。”黎善又感激推回去。 “嗐,我家孩子都大了,不爱吃零嘴儿了。”吕庆兰干脆朝她饭盆里倒了回去:“那些孩子估计也吓坏了,正好你去安慰安慰他们。” “那成,我就不客气了。”黎善犟不过,只好端着猫耳朵下了楼。 院子里,孩子们混在一起,苏城正拿着小人书,站在花坛上慷慨激昂地讲故事,黎善端着饭盆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意外的发现,故事的内容居然是中午罗玉秀给他讲的那些话,就连罗玉秀随口给解释的大道理都记得,时不时背着手在花坛上来回踱步,一副老成却搞笑的语气苦口婆心 。 黎善也没打扰他们,而是就这么静静的看他们表演。 最后还是苏军先发现了黎善,只见他眼睛一亮:“小婶!” 一听苏军的声音,苏城立刻停止了演讲,从花坛上一跃而下,冲着黎善就飞速奔跑了过来,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道:“小婶,你们抓住坏人了么?” “抓住了。”黎善笑着点头,然后问道:“你们没从楼上偷偷看?” “当然没有。” 苏城一本正经地挺胸:“我知道小婶让我们进去,肯定是有什么不适合孩子们看的画面。”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那人被烫的快死了都。 不过…… 他们也不是真这么听话,实际上的原因却是他们被小人书迷住了眼,一个都不想从小人书上将视线挪开,哪怕惨叫声从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他们也舍不得离开沙发,转而去窗口看热闹。 况且,他们也知道苏维民是副厂长,在他们心里,副厂长的地位堪比班主任,他们进门就已经很拘谨了,哪里能到处乱跑呢? 所以这会一听黎善这么说,一个个都来了兴趣,但一个个的都不敢问。 只有苏城,跟黎善熟悉了,说起话来也少了许多顾忌,连忙追问道:“小婶你快给我说说,那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小偷?他们进马奶奶家偷东西么?是谁抓住小偷的?” 黎善也不敷衍,略过血·腥的打斗过程,只剩下卢东升副部长智斗坏小偷的故事情节,黎善三言两语就将过程说的惊心动魄,一会儿一个‘霎时间’,一会儿一个‘忽然’,唬的孩子们一愣一愣的,苏城也被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不由暗恨:“早知道就偷偷看一眼了。” 黎善听到他嘀咕,伸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