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溃疡怎么可能出这么多血!老头子我又不是老年痴呆了!别倔!走!跟我去医院!”
虎杖爷爷拉起莲的胳膊就要往山下走。
莲站得笔直,纹丝不动:“......我其实是牙龈出血(吐血)”
“她真的没问题的!”家入硝子一个箭步上前,取出纸巾把莲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大脑飞速运转,想出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她、她是刚去拔了智齿!”
夏油杰咬了咬后牙槽憋笑,艰难地挤出一句:“......没错,她没有听从医嘱,不到半小时就把棉球吐了才这样的。”
“虎杖爷爷,实不相瞒,这孩子从小脑回路就不太对劲,经常胡言乱语。”五条悟借来伏黑津美纪的手绢,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花,“都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教育好,您多担待。”
旁边两人投来了鄙夷的眼神:不要因为自己也是白毛就章口就莱好吗?
莲挣扎着从家入硝子的手下探出头来:“我是...姐姐(吐血)”
家入硝子一把扯过五条悟手中的手绢将莲的嘴彻底捂死:“所以问题在那里?!”
在三人绘声绘色地演出之下,虎杖爷爷勉强接受了“拔智齿”这个解释。
“那么,再次感谢你救了悠仁。我把号码留给你,虽然老头子也没什么能报答的,但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虎杖爷爷拉过仍在揉着头顶的孙子,转身欲走。
“等等等等——!”五条悟完全不怵虎杖爷爷凶巴巴的外表,自来熟地将他拽住,“虎杖爷爷,为了悠仁的安全考虑,我们还是来谈谈吧?”
“嗯?警察不是说涉案人员全部被抓获了吗?”
“嗯嗯。”五条悟笑眯眯地点头,“对警察先生们来说是这样呢~”
虎杖爷爷本就上翘的眉毛此时拧得更深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悠仁身上的危机大概还没有解除,你们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回去很危险。”夏油杰理解了五条悟的用意,帮他解释,“这件事说来话长,虎杖爷爷您要不和我们到校舍里的会客室坐坐。”
“......好吧。”虎杖爷爷答应得出乎意料的干脆。
“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来来,我们快出发吧。”五条悟推着虎杖爷爷向校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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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家入硝子,莲和夏油杰坐在一边沙发,虎杖悠仁,虎杖倭助和五条悟坐在另一边,伏黑姐弟由辅助监督送回房间。
三位同期简单给虎杖倭助,也就是虎杖爷爷介绍了咒术相关的常识。
夏油杰:“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可能是颠覆认知的,不过作为‘容器’,悠仁一旦脱离咒术师的保——”
“唉。”虎杖倭助叹息一声,表情稍微松弛下来,“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护,就很可能......嗯?”
家入硝子一边捂着莲的嘴,一边讶异地说:“难道您
已经知道这些事了吗?”
“毕竟能作为宿傩容器的体质也不是一抓一大把,怎么会同时有两个呢~”五条悟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去,“我猜得没错,悠仁的容器身份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哦?”
被捂嘴的莲顽强不屈,脸色深沉:“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伟大的侑子小姐说过,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不,你这样发言完全不会有人能听懂的啦。”家入硝子无奈地把手捂得更紧了一点。
“‘咒术’‘诅咒’之类的,老头子我是完全没有听过。”虎杖倭助的眼神飘远,像是回想起从前,“只是我知道,这孩子的母亲......唉。”
“悠仁~大哥哥给你个礼物好不好呀~”五条悟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副特制眼镜,用完全哄小孩的语气说,“你拿着这个,去找门口的辅助监督先生带你去宿舍,就能和伏黑他们还有小黑小白玩了~”
“好耶!谢谢哥哥!”小孩被轻易哄骗着离开了会客厅。
“好啦,现在虎杖爷爷可以畅所欲言啦~”
“我还在想要以什么理由让悠仁先离开呢,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三个里反应最迅速的竟然是悟。”家入硝子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我猜是因为在莲身边呆久了,察言观色的能力已经被锻炼到了最高级。”夏油杰笃定道。
莲无声地竖起大拇指。
情商最高的一集。
虎杖倭助见孙子离开,也终于是和盘托出。
“悠仁的母亲,虎杖香织,也就是我的儿媳,曾经出过一场事故。”
“那是在仁和香织刚刚结婚没多久,还没有悠仁的时候。”
“香织是个好孩子,对于她的死,不仅是仁伤心欲绝,我也觉得很悲痛。”
“但是当她带着额头的缝合线,再一次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死而复生?哪有那么好的事!那一定是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