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简单逛了一会儿,就觉得白城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同属于北方,自然风貌都跟江城差不多,景点小吃也大差不差,只一小会儿她就觉得兴致缺缺。
也或许因为外面太吵了,她觉得自己头有点疼,干脆就回到了酒店。
差不多到饭点了,岑溪准备打开外卖软件,随便买点吃的垫垫肚子,这时候,手机微信突然进来一条消息。
闻则琛:【中午会有客房服务给你送饭,记得按时吃。】
岑溪回复:【好的。】
她不自觉笑了笑,这人还挺贴心,本来工作就够忙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他居然还像疼小孩儿似的操她这份心。
刚回复完消息,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还是昨天给她送衣服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推着餐车进了房间,又将六份餐点整整齐齐摆放在餐桌上,这才鞠了鞠躬:“太太,我是您的私人客服,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同我说就行。”
有椒麻鸭掌,话梅排骨……还有一道甜汤。六道菜色香味俱全,按照岑溪以往来说,绝对恨不得大快朵颐了,这会儿却莫名一点胃口都没有。
岑溪:“我想再要多一床被子,可以吗?”
男人:“当然可以,太太,我马上给您送上来。”
现在已经五月份了,她望着房间内那条薄薄的蚕丝被,莫名觉得身体发冷,想着一会儿好好睡一觉,盖两床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想想就有幸福感。
岑溪随便吃了几l口,头脑愈发昏昏沉沉,都来不及回复梁西西发来的消息,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足足四个小时,也有过半梦半醒的时候,浑身湿透,身体骨节酸痛,翻个身都好像散架了似的,她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闻则琛拒绝了美国人一同去酒吧的要求,在四点钟第一时间就回了酒店。
刚打开房门,原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客厅里吵吵嚷嚷的电视综艺节目声,哪想到整个套房静寂无声,不太正常。
他皱了下眉。
岑溪又没出去玩,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疾步走到推开她的房门,发现岑溪似乎在睡梦中哼唧着什么,白皙的手臂紧紧揪着被子,与被子贴合得严丝合缝。
她面色潮红,额发被沁湿,眉头紧皱着,出了好多好多的汗,像是刚从蒸笼里捞出来的那样。
闻则琛蹙眉,推了推她,叫她的名字:“小溪。”
她仿佛没听到,哼哼两声,晃了晃头继续睡觉。
他干脆从医药箱里找出来体温计,只听见滴地一声,显示她发烧二十九度。
这么高度数,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闻则琛推了推她,嗓音里满是担忧:“小溪,快醒醒,跟我去医院。”
岑溪在梦中似乎听懂了“医院”这个关键词,摇着头说什么都不去,仿佛烧迷糊了:“我不去。”
“吃药就行。”
生了病的人浑身都没力气,哪会愿意拖着病体去医院看病。
闻则琛:“……”
医药箱里有退烧药,大概四五种市面上常用的药品,有含片,也有冲剂。岑溪想当然认为,吃了药,睡几l觉就好了。
闻则琛觉得她温度太高了,压根不放心随便用药,到底还是决定送她去医院:“你快醒醒,起来换身干净衣服,不然还得加重感冒。”
她的头晕乎乎的,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我真的不想去。”
闻则琛耐着性子哄她,可岑溪说什么都紧紧抱着自己的被子,一动也不肯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叫医生过来,你得换身衣服。”
岑溪不动。
闻则琛嗓音淡淡:“你要是不肯换的话,那我就帮你换了。”
岑溪依旧不动。
闻则琛将房间内空调打开,将温度调高,这才放心下来。两个人早已是夫妻,心意也已经言明,可还没到坦诚相见那一步,只是这会儿岑溪发烧,他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男人抿了抿唇,动作顿了顿,下意识觉得自己这举动不够绅士。
迟早要当她男人,还管什么绅不绅士?所谓绅士再怎么也没岑溪的健康重要。
闻则琛轻轻掀开被子,陡然一冷,岑溪似乎格外没安全感,整个人更是缩成一团,五官拧起,虾米似的。
“最后一次,闻太太,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帮你换衣服了。”
岑溪身体瑟缩了一下,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闻则琛无奈,轻轻将她抱起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内衣和裤子,为她换上。
……
他没有过帮人换衣服的经验,有些笨拙,又担心时间久了会害她家重感冒,动作不免幅度大了些。
岑溪这时候睁开了眼睛,有种被吵醒的不悦:“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闻则琛:“……”
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又醒了。
闻则琛皱了皱眉,眉宇间的担忧挡都挡不住:“你发烧了,重感冒,怎么回事?”
兴许他口气有些重,也或许是烧得她头疼,岑溪心底泛滥起密密麻麻的委屈,皱了皱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