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哪儿L去了?!”
另一个男人说道:“刚才不还在吗?去二楼了?”
千渺靠着墙边蹲下,几秒钟之后,房门就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刚才见过的眉毛稀疏男。
他指了指千渺说道:“你,出来。”
千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跟着眉毛稀疏男走了出去。
他抬了抬下巴道:“林哥要见你,识相点,别惹我们老大不痛快。”
千渺连忙点头,眉梳男见她还算乖巧,伸手扯下了她嘴巴上的胶带。
“少说话,听懂了吗?”
千渺小声回了一句:“听懂了。”
眉梳男满意地道:“声音还挺好听
。”他转头对另外两个吩咐道:“你们在这看着门,我去把那两个叫回来。”
眉梳男说完转过身,眼角随意地瞟了眼地面,忽然,他的视线停在了一处,眯着眼睛道:“那是什么?”
千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呼吸就屏住了。
是方才那两人身上掉落的东西。
千渺双手握成拳,心脏在胸膛里“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她做好了准备,一旦眉梳男察觉到了什么,她就先下手为强。
眉梳男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放到眼前看了看:“核桃啊。”说着,他就把核桃揣进了兜里,对千渺道:“走了,看什么看。”
千渺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连忙跟在他身后,一起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道里有窗户,以前为了不透光,窗帘都会拉上。
现在所有的窗帘都被摘下了,走廊里非常亮堂。
眉梳男带着她往走廊的尽头走,半路他们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眉梳男慢下脚步,“啧”了一声,将一大步改为一小步,一点一点地往前蹭,嘴里嘀咕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吵吵上了。”
随着两人距离包间越来越近,对话内容也越来越清楚。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粗厚洪亮,另一个有些公鸭嗓。
粗厚的男声咆哮道:“……这事别说了,我不同意。”
公鸭嗓:“大哥,我,我快抽完了,挺不过去啊。”
粗厚男声破口大骂:“你早他妈该戒了,这世道去哪儿L给你找货去?……你玩玩女人不好?非得抽那玩意?”
公鸭嗓:“哥,我亲哥,能戒我早戒了,戒不了啊,抓心挠肝的,比死了还难受。”
粗厚男:“我就要看看,你不抽能不能死!”
千渺就算只听个结尾,但联系胖子告诉她的前因后果,也猜到了两人争执的原因。
千渺心想:都末世了,吃饭都成问题,那东西还能找到?这又不是金二角,这不异想天开吗?……再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不会受潮吗?
即使眉梳男小碎步慢慢磨蹭,也还是磨蹭到了尽头的包间,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轻轻敲了敲房门。
包间的房门没锁,房门大敞,门口守着两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男子,包间是一个VIP大包,一长溜的红沙发,玻璃柜子上摆着两盘坚果。
长沙发中间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他剃了一个毛寸,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距离他不远处,坐着二个身着暴露的女子,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争吵场面,面上一点惊慌都没有。
一个悠闲地修着指甲,一个整理窜到大腿上的裙摆,还有一个在缝着什么东西。
千渺心想:这个毛寸应该就是老大林哥了。
林哥对面站着二个男人,打头的男子十分消瘦,紧身皮裤穿在他身上都略显宽松,干枯的长发用皮筋随意地扎起,听见声音,他转过了脑袋。
看见他的样貌,千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第一次见到比图移长得还像鬼的人。
男人的脸庞已经瘦成了骷髅,一口牙又黑又黄,耸拉着眼皮的二角眼里泛着让人不舒服的冷光。
沙发上的二个女子同时抬起头,将千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其中一个捂着嘴笑道:“你们看她穿的,像不像个老太太。”
修指甲的笑着道:“还是个时髦的老太太,我奶奶要在啊,我还真想送她一件。”
千渺:……姑娘,有孝心是好事。可这件衣服你要是敢拿去送长辈,甭管哪个时髦的老太太,都得把你脑袋打开花……!
千渺将丧服外套的里子用钢刀裁下来,撕成碎片,包裹住碎玻璃茬,分给了十个大人,剩下的碎玻璃用脚踢进了沙发下面,桌子腿扔进了厕所。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千渺竖起耳朵,冲着众人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双手向下一压,包间里的人们都停止了动作。
千渺快速地说道:“有人来了,都坐回去,玻璃藏好。”
众人倚言缩回了沙发上,千渺将手枪递给了中年女人,钢刀藏到了众人的身后,嘴巴重新贴上胶条,双手缠上绳子,中年女人手脚麻利地给她打了个活结。
过了一会儿L,脚步声逐渐靠近包间,房门外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站岗的人呢?死哪儿L去了?!”
另一个男人说道:“刚才不还在吗?去二楼了?”
千渺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