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岑嗅着他身上独她能闻到的味道:“所以这几天我在想,当年如果有人知道我们的恋情,我们会不会就不用分开这么久了?”
秦墨仔细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还真别说,如果范溪舟知道,那个大嘴巴肯定会时刻给他播报关于她的消息,他自然也坐不住七年不回国。
他笑了笑,低头轻弹她额:“怪只怪,周同学当年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周梦岑也很后悔:“要是我当年早点带你回家就好了,爸爸妈妈肯定会很高兴。”
没能让父母和秦墨见一面,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秦墨,是你让我昨晚能真正地为自己开心一次,所以我也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
周梦岑抬起手,看着昨晚怎么也不肯摘下的钻戒,笑容很甜。
她行事素来低调,父母过世后更加喜怒不形于色,唯一一次高调示爱,便是昨日,但其实已经很隐秘了,只是没想到现在网友眼睛那么精,就像拿着放大镜在看,但不得不说,周梦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原来,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们不是被这天价钻戒出卖了,而是被看向彼此的目光出卖了。
秦墨抚着她的发,搂住她腰低头吻了下去:“所以,这是送给我的谢礼?”
“嗯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要命。”
“唔……”
周梦岑猝不及防被他吻倒在床上,炽热的呼吸交织着,直至她唇瓣都被他吸麻了,轻薄的吊带睡裙被揉得凌乱,几要擦.枪.走火,秦墨克制着松开她。
“那接下来,周总打算怎么回应?”
周梦岑喘了口气,不解:“回应什么?”
他们又不是明星,需要第一时间公关什么,两个人结婚恋爱都是正常的,特意去回应反而有承认昨晚高调示爱的嫌疑。
“周总,是时候给我一个正式名分了吧,”秦墨抱着她叹了口气:“否则下次再有什么记者采访我,问起我的私事,我该怎么回?”
周梦岑抓着他肩侧,眨了眨眼。
“你不会是想……”
“择日不如撞日,”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哑声笑,“也省得网友们猜来猜去,怪累的。”
——
九点半,长华陵园。
秦墨特地买了两束玉兰花,在周云亭和温雪兰墓前,他牵着她的手,低头凝视着墓碑上笑容和蔼的两人。
“爸,妈,我明日要带小梦和书颜回家,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也请二老在天有灵,能祝福我们。”
周梦岑一瞬不瞬看着他,脸莫名有些烧起来。
证都还没扯,他倒是先改口了,这样是不是明日到了秦家,她也要改口?
这个问题,直到上了私人飞机,周梦岑还有些纠结。
怕自己太过热情,会让秦家父母觉得她不矜持,可明天她过去秦家,就是要商量两人领证的事情,她父亲这边没什么长辈,所以只能先飞去北市温家,带秦墨正式拜访一下外公和舅舅,下午再转飞青城。
温家为了这事已经提前准备了一周,温老爷子更是日日抹泪,他没想到有生之年,在看到外孙周槐南结婚后,还能看到这个可怜的外孙女也得到圆满。
见到秦墨那一刻,老人家更是老泪纵横。
温庭深和林微云已经把两人陈年旧事说了个大概,一家子为两人情路如此波折感到心疼的同时,又庆幸还好兜兜转转,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一起了,也不用再担心书颜长大了自卑自己没有爸爸。
“外公,很抱歉,现在才来拜访您。”秦墨握着老人家的手,亦是动容。
其实七年前在北市读书时
,他听周梦岑多次提过她外公,当时想着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贸然上门拜访不妥,本想等自己毕业后有一份正经工作再考虑,却未曾想,这一等,便是七年。
物是人非。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温老爷子哭得不行,心疼这个外孙女的同时,又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小女儿,几要肝肠寸断。
最后是书颜抱着老爷子安抚:“太姥爷,不哭不哭,爸爸带了好多好多礼物给太姥爷,还有舅外公舅外婆和涵涵姨,书颜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给他擦眼泪,把老人家逗得又哭又笑。
“我的小心肝,太姥爷是太开心了,才哭的。”
温老爷子将小书颜抱在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看到了温雪兰,他那可怜的小女儿,一生命途多舛吃尽苦头,却不曾有过一句怨言,总是温柔以待世间万物。
他这辈子最大的痛,除了中年丧妻,便是老年失女,七年前女儿女婿双双离去几乎要了他一条命,若不是为了偌大一个家族,为了给外孙女撑腰,他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年。
但总归,再多的苦难都过去了,槐南和梦岑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他心里不再遗憾,有朝一日去地下见到小女儿,也苏安有了交代。
这晚,符姨好不容易回一趟温家,跟老朋友们一起喝茶聊天,歇在玫瑰园,周梦岑则趁着天还未黑,亲自开了车,带着秦墨和女儿,说要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