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好好听大队的安排做事,这个副队长你就能坐稳,赵柯为啥会独独对你有意见” 因为嫉妒。 许诚不会承认他没本事还嫉妒,只会以己度人,“她当然对我有意见,他见不得大队有别人冒头,分走她的权力” 许正义第一次刻薄地评价儿子“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要不是有我这个爹,你比别人强在哪儿” 许诚倏地起立,双眼充血。 丁巧巧忙拽着两个孩子去外头,躲开。 而许诚妈连忙挤进父子俩中间,推着许正义的胸口,埋怨“你咋用这么伤人的话说咱们儿子,有啥不对你好好教他不行” 许正义“慈母多败儿” 许诚妈直接顶回去“扫盲课都说了,教育孩子是夫妻俩共同的责任,你少赖我一人身上。” “你、你”许正义指她半晌,下台阶还要嘴硬一句,“我不跟你计较。” 许诚妈又转身去拍打儿子,“你还发脾气,你爹会害你吗赶紧给你爹认个错,说你会改的。” 许诚无动于衷,梗着不动。 许正义火气又上涌,勉强抑制住,冷硬道“你要是还想当这个大队长,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大队部跟大队长认错,踏踏实实地做事儿,表现出改正的态度” 他说完,瞅着许诚一脸的犟,怕火大地控制不住脾气,大步走出屋子。 院子里,丁巧巧和满脸惊惶的两个孩子看向他。 许正义脚步一顿,稍稍缓和了脸色,干巴巴地哄孙子孙女“吃饭了吗,快去吃吧” 两个孩子怯生生地点头。 屋里,许诚妈费尽口舌地安抚儿子的情绪。 许诚到底还是不想放弃副队长的职位。 下午,他压着内心的不满愤恨,来到大队部。 办公室里只有赵新山和牛会计。 赵柯不在。 许诚耻辱的情绪稍有缓解,道歉出口,容易了点儿,“大队长,我回家后深刻反省了,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掺次砖的事儿,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也没有以诚恳的态度接受批评,我向您作出深刻的检讨,请大队再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赵新山和牛会计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他们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赵新山只是严肃地提醒“小许,你真有心改正,大队很欣慰,以后踏实一些,谦虚一些,大家会重新认可你的。” 许诚垂头应声,“我记住了。” “你记住就好,替我去稻田地那边看看水蓄的咋样了。” 许诚答应,转身出去时,目光在赵柯桌上顿了几秒。 牛会计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以前瞧着他,就是傲点儿,整体还是挺出色的年轻人,这咋当上副队长就变得这么快呢” 赵新山没作评价。 “但愿他真能改正”牛会计又叹了一口气,“老许那人有点儿私心,但这么些年对大队那真是老黄牛一样兢兢业业,别到头来因为个儿子受累” 第二天,土窑边儿上,要跟拖拉机进县里领结婚证的一群年轻夫妻早早就过来,帮忙往拖斗里摞砖。 经过昨天那一出事儿,他们每一个人搬砖的时候都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搬上去。 赵柯和赵新山蹲在大库里研究稻苗的长势。 赵新山拿这个木制的尺子,小心地贴着苗比量,“库里的稻苗比地里的苞米和大豆长得快,外面还是有点儿凉,才刚见绿。” 赵柯没有对比,不确定地问“瞅着,不怎么粗实呢就这样儿的吗” 苗徒长,个头够,就是瞅着有点儿单薄。 赵新山道“种的时候全都上粪了,浇水也按照资料里控制着次数,温度肯定够可能是不咋见光” 他们也说不好,第一回完全照书种,小心极了。 “那我出去的时候,给省城打个电话,问一问。” 赵柯从挎包里掏出笔记本,详细记录稻苗的情况。 赵新山看了一眼她没撑起来的挎包,慢慢跟她讲。 俩人在库里热一头汗。 “赵主任,砖装好了。” 大库门口,石头怕风吹着苗,只敢稍稍开个缝儿。 赵柯收起笔记本,拿手帕擦掉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才出去。 拖拉机旁边,除了昨天的一群人,又多了两个人胡和志和赵芳芳。 赵柯驻足半秒,才慢吞吞地走过去,问“芳芳姐,你们也去领证” 赵芳芳不好意思道“是,我们又临时决定,要报名。” 赵柯摘下挎包,绑在靠背上,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