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虞惜第二天去上班还觉得不适,把车停在停车位上时,她给他发了条短信:[以后不能这样。] 沈述很过分地问她:[这样是怎样?] 明知故问,明知故问! 这人最坏的地方就在这儿! [不跟你说了。]她飞快进了楼。 来之前其实虞惜挺忐忑的,但正式上岗后发现,其实很好适应。书面的翻译工作对她来说很简单,可谓得心应手,需要出行的那种活儿一个礼拜也不一定能轮到一次。 而且,出去一次报酬丰厚,可以抵得上半个月的工资,她倒挺期待的。 书面的工作挺清闲的,上午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中午休息时间,她又忍不住给沈述发消息:[哥哥,想你了。]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打出了这一行字。 等发送出去,才觉得脸颊滚烫。 很快,那边回复她了:[喊谁哥哥呢?] 她笑着继续打,故意改了称呼:[叔叔,想你。] 沈述:[???] 沈述:[玩儿我呢?] 她躲到走廊里低头按住语音键,输入:[就是想喊你一声。] 声音娇嗲,自带自然而然的儿化音。 她听在自己耳中都觉得脸红,悄悄摸了下发烫的脸颊。 明明她是想学他说京腔的,谁知道学得这么不伦不类。 虞惜:[你最近还胃痛吗?] 虞惜:[不要抽烟!] 虞惜:[我晚上会检查!] 沈述:[好。] 沈述:[怕了你了。] 她盯着手机,不知不觉笑出声来,回头却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江郁白,她脸上的笑容立刻落了。 地方就这么窄,她也不好掉头就走,便站在原地等着让他先过去。 好在江郁白只是对她礼貌点头就越过去了。 虞惜松了口气,午休结束后回到了岗位上。 快下班时,马燕找到她,递给她一个行程表。虞惜看了眼,是明早7点飞洛杉矶。 英语自然不用问,马燕问的另外的:“你日语几级?这趟出行也有日方那边的外宾,需要出席一个很重要的峰会论坛。” “n1。”虞惜想了想说,“应该没有问题。” 马燕又问了她几个问题才点头确认。 虞惜是最晚下班的,收拾完东西,外面已经下雨了。 她走到楼底下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伞,从这边到停车位的地方足足有十几米,跑过去可以预料会淋成落汤鸡。 “没带伞?我送你过去。”身后有人走过来,径直替她撑开一把黑伞。 虞惜回头,正对江郁白俊美的面孔。 她脚步没动,只看了他一眼就冷漠地收回了目光 ,转身踏入雨里。 同一时间又被身后一股大力拽回来。 “你疯了?!” 虽然他眼疾手快,她肩膀的地方还是淋湿了一点。 虞惜挣开了他的手。 江郁白微微举起手,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碰她。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有事说事,不管是憎恨也好,仇视也罢,总比这样僵持着要好。 “虞惜。”他沉吟了会儿说,“我们聊一聊。” “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只要,你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少跟我说话就好。”她平静地盯着雨幕,说。 她不是那种很钻牛角尖的人,可一旦看到这个人,情绪就会失控。 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她想起沈述说过的话,忽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他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她确实没有这么强大的抗压能力,能做到像江郁白一样云淡风轻。 她每次看到这个人,就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 犹如被一层阴霾笼罩,整个人都不能呼吸。 她这样明晃晃的抵触,让江郁白也有些沉默,向来自信的笑容也落了。 其实他很少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虞惜是个例外。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其实他出国后曾有过后悔,当年因为一时意气做下的事情,终究是让他心里不能释怀。 尤其是在国外听说她不能说话了,他想起过去她明媚的笑容,还是会觉得有一种迟钝的、迟来的痛。 “如果你恨我的话,大可以给我几巴掌。”江郁白说。 她没回应,也没看他。 江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