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次感谢的话了?”
喻笙思考了一会,“我好像...总是在感谢老师,可是除了道谢,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白锦余看了眼空荡的教室,大概不到一个月,这里即将会被推到。
而且一个班的学生就只剩下喻笙。
虽然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
不过在那之前就让她跟小胖纸人一起守护时日不多的阳台上的牡丹吧。
小胖纸人对于抢它工作的喻笙很看不上,可是主人已发话,它只能跺跺脚认了。
每天晚上对喻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它实在不太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找个比它弱那么多的女鬼来帮忙。
可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主人一天比一天还深,加上他的眼型本来就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卧蚕深,眼尾还上翘。
这一笑起来,像鲜花怒放,妖冶迷离。
把它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那个总爱占据主人书房的女鬼,不是移动了书房的摆位,脱了鞋放了点音乐,立起脚尖舞动身子,就是坐在主人的书桌前,捏着笔不知道画什么。
它有次瞅了一眼,画的牡丹里竟有它威风凛凛的身影!不仅威风还画得格外帅气!比镜子里的自己帅气逼人了很多!
Emmm,弱得弱了一丢丢,但她的眼光还是很高的,它勉强今后就对她态度友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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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高考还有十天的时间。
十天时间,也不算长。
相对于还没复习好的学生来说,这时间过于紧迫,大家都在努力发愤图强地复习复习再复习。
因此学校里的气氛变得莫名紧张起来。
而在这紧张的氛围里,竟还有学生因疾病不能来上学。
这当然跟白锦余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何项禹。
他对于上次在他课上晕倒的喻婉抱有极大的关心。
毕竟是他让身子好不容易好些就来上课的喻婉同学,不但昏厥且身子像是脱了线的风筝快速坠落了下来。
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也说了没几天可活,估计等不来高考就……
早知道他就不让她跑步了,如果不是上他课,她身子应该也不会这么吃不消。
自责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每天只晓得跑医院好几趟,可这样依然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愧意。
“锦余,沫沫说她被同学污蔑了,她说班上的李茉莉同学说她偷了她的手机,我现在在医院,走不开,你能帮忙以家长的身份去办公室一趟吗?”
电话里何项禹的声音满是疲惫,白锦余现下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忙,自然是答应的,不过一向身体强健的何项禹去医院做什么?这么一想,索性便开口问了。
何项禹沉重叹了一口气,才把喻婉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也知道其实这并不能怪在我的头上,可是我就是很愧疚,特别是看到她瘦得不成眼,眼睛却又大又亮看着我的时候……她很喜欢跳舞,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想站在舞台上,只是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的原因,舞蹈班的老师根本不敢教她,只有她姐姐二话不说去报了名,学会了后就回来教她……”
“她姐姐因为意外过世了,然后她爸爸在听到这则消息后,精神恍惚出了车祸也过世了,就剩下她和她妈妈,如果她也走了……”何项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这都是他来陪喻婉的时候听她说的,不知不觉就听进了心里。
“你说,这世上...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啊,她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继续享受生活好好活下去呢?”
听到最后一句,白锦余握紧了手机,低垂眉眼,遮盖了眼底的复杂。
许久他回头看了看被喻笙气息覆盖的书房,再望出窗外。
阳台上的那支牡丹已经彻底枯萎了呢。
花瓣落了一地,只留阵阵清香。
再不久,或许会化成泥,深扎在土地里。
处理完何沫沫的事情后,白锦余先是回了教师楼给喻笙留言说今晚不回来了,然后便出了学校,回古宅翻看老祖宗留下的书籍。
所谓的白家古宅,是一幢隐在半山的别墅。
因古宅前后左右都被设了阵法的原因,除了同行,几乎没有人能发现这个地方。
白锦余进了书房,从白天到晚上,顶着一盏暖黄的灯光,一连看了七八个小时。
可是查看了那么久,依然毫无收获。
所谓的重生都建立在伤害他人的条件上,这也属逆天,并不被天道所允许。
就算能,代价过于沉重。
这让从小受过正统教育的他,根本就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锦余将零散在地上的书籍放了回去。
随后靠在椅子上,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
烦闷的时候容易犯烟瘾,正当他想抽烟解愁的时候,何项禹又给他来电话了,“锦余,沫沫在不在你那里?”
对于何项禹这个妹控,白锦余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会在我这里?”
“她说好要我晚上回来给她带绝味的,现在晚修都下了,宿舍找了也不在,那她到底去哪里了,真的是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