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白老师你等等我呀。”
晚修下课后,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向前面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叫道。
男子脚步不停,迈着大步子径直向前走。
女生好不容易用跑才追赶上他,她气喘吁吁伸手欲要去拉男子的衣角。
男子避开了她的手,顺势停下。
在绝对身高的碾压下,他双臂抱至胸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有什么问题,上课再来提问,下了课我便不是你老师,懂吗?”
何沫沫仰着头,突然调皮一笑,“好呀,既然下了课就不是老师,那锦余哥哥我现在遇到困难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白锦余感到一阵无言,何项禹的妹妹怎么那么缠人。
要不是校长给得报酬足够丰厚,他才懒得以老师的名义入校。
等他什么时候把这所学校的各种脏东西清理完毕,他就立刻辞职走人。
“你去找你哥。”
何沫沫的亲哥也是在裕和中学当老师,他们一个教美术,一个教体育,平常都闲得要死。
而何项禹也是因为这样,请了好多天假出国去现场看球赛去了。
“他不是还没回来嘛。”
何沫沫看了眼路过女同学们的羡慕眼神,她神色十分得意,最受女同学们欢迎的白老师跟她可是相识的呢。
“他明天就回来了。”
“可是我的困难必须要在现在解决。”
白锦余捏了捏眉心,“你先说。”
“我的玉坠不见了,我怀疑是李茉莉她们拿的。”
“证据?”
“我每次洗澡都会把吊坠取下来,今天因为我哥他突然打电话给我,搞得我忘记把吊坠重新系上,然后我出来后的下一个洗澡人就是李茉莉,不是她拿得是谁拿的?”
“她洗完你第一时间就进去看了?”
“我...没有,我是等她出来,聊完了电话后才记得进去看的。”
“寝室当时有几个人?”
“素心是因为要出黑板报所以还没回来,思怡她是第一个洗澡的,洗完就趴床上了,我是第二个,洗完就到李茉莉,不过我出来那会李茉莉的两个小跟班也来了我们的寝室,一二三四五,一共是五个人。”
“她出来的中途还有谁进过浴室?”
“好像没人了……我不是很记得。”当时她都躺在床上讲电话,一会面向墙一会又看向阳台,并没有时时刻刻盯着浴室看。
“虽然我没有直接证据指明是她拿得,但是我前天无意间有在寝室看到她查换命的资料。”何沫沫脸往白锦余凑近了一些,然后神神秘秘地开口:“锦余哥哥,你做这一行的,应该也会换命吧……”
不等她说完,白锦余便面无表情的抬手给何沫沫敲下一个栗子,“白家的道术可没有这些歪门邪道之术。”
何沫沫捂了捂被敲的地方,软声道:“疼。”
见白锦余不理人,她又小声讨饶道:“我说错了,我说的是应该清楚换命这些邪术。”
“李茉莉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她要是想要我的头发和指甲还不容易吗?现在从小就戴着的贴身物品被她拿了,就差我的心头血能让她成事了,你说我害不害怕?”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偷窃案件了,这可是条命案啊!”何沫沫说到最后还激动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身形挺拔的白锦余倒是没什么反映,“我看你似乎比我还更清楚。”
换命之术最好是两个人生辰一致,心头血、头发、指甲、贴身物品这四个缺一不可,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元素,那便是一定要当事人在某个做法的时辰说一句认可的话,什么都行,大概是‘我可以’‘我愿意’‘我答应你’这些话,即可才能完成换命仪式。
“哪里啊,略懂一点点,要是锦余哥哥愿意收我为徒就好了。”
“非本家不收徒。”
“那我以后嫁给你,是不是就可以了?”看着白锦余那双自带三分情的眼睛,何沫沫脸开始不受控制红了起来。
“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白锦余毫不犹豫的拒绝。
被拒绝的何沫沫也不气馁,反正离她成年也没几个月了,她到时候再来问。
“反正我现在人身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李茉莉她们又是校园的大姐头,她们要是按住我取我的心头血怎么办?我还跟她住在同一个寝室呢,想想就可怕。”
“换命可没那么容易。”
裕和中学是封闭式的学校,学生不能擅自离校,只有在学校规定的时间内才能允许回家。
所以就算真有人想要换她的命格,也要出校找到施法人操作才行。
何沫沫仔细想了想,认可的点了一下头,可随后又蓦然生气了起来,“哼,太讨厌了,为什么就盯上我了?难道……”
何沫沫忽然小声对着白锦余说道:“锦余哥哥,你说,李茉莉是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疾病啊?就像...就像是几年前高三(1)班的全和娣。”
一说到过去高三(1)班的事,何沫沫不由打了个冷颤,她害怕得看向斜对面的废教学楼,那一整栋楼都没开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作用,她觉得那里被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