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倒是把消息瞒得紧,来看诊的大夫都被勒令封了口,一个二个的都没打探到消息。
奚霆再一次拂开旁边的药碗。
这药他都喝了几天了,嘴巴里都是苦味,却没有半点效果。
那群庸医,连病都看不好,留着有什么用?
他的症状这么明显,就是中了毒。
一想到一个二个草包样,说什么诊不出来,奚霆就气的不行。
“都滚出去,再给本相找大夫来!”
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若是中了毒,他还当什么皇帝?
他一定要治好才行!
奚霆躺在床上,浑身缠着纱布,唯有一双狠厉的眼露在外面。
候在左右的丫鬟都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生怕惹了他不快。
丞相夫人跌坐在地,身边是散落的碗,褐色的药汁全洒在她的衣间袖上,一身青白的袄已没法看了。
那日喝的汤,奚霆问下去,不知道是谁做的。
而丞相夫人端着那碗汤,就稀里糊涂地让他喝,他不设防备就喝了,结果就将自己整成这幅鬼样子。
奚霆看见她就来气,扬起手,到底是没打下去,一巴掌将床拍得吱嘎作响。
丞相夫人哪里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模样,当即吓哭了:“老爷,我已经让爹娘去找毒医了,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虽然府医说那汤没毒,但丞相夫人也认为是自己的错。
但凡她谨慎一些,奚霆也就不会这副模样,躺在床上,连朝都不能上了。
医毒本是一家,毒医既然会下毒,自然也会解毒。
只是这毒医不好寻,看诊也都是看心情的。
丞相夫人娘家与毒医有些渊源,这才屡次帮奚霆。
奚霆愤怒地看着她:“哭什么哭,一天就知道哭,有那心情在本相面前哭,还不如快点将毒医请来给本相治病。”
如今他一动,浑身上下的血痂都牵扯着,虽然都是小伤口,可一扯还是极疼的。
刚才那只手,因为动作急了,扯破伤口,那雪白的布条慢慢渗出血丝来。
丞相夫人狼狈地擦着泪:“是,我这就催催父母亲,让他们尽快些。”
毒医是夜里来的,只看了奚霆一眼,就明白症结所在。
“你的确中了毒。”他把完脉抽回手,“只是我也不知这毒是什么,从未见过。”
毒医说这话时,语气满是兴奋。
他爱毒,遇到新型毒药,肯定想研究一番。
他转头看向丞相夫人:“不知道那碗汤还留着没?”
丞相夫人摇头:“没,已经倒掉了。”
起初还留着,只是放了两天,那味道变得奇怪,她只好吩咐下人倒掉了。
毒医抚着胡须,皱起眉头:“若是不知这毒的成分,我也不能保证研制出解药,只能尽量试试。”
奚霆说:“劳烦毒医,只要本相的毒解了,毒医想要什么,本相都给您寻来。”
月隐云疏,春暖虫鸣声渐起,少女半靠在窗前,听着暗卫的禀报。
她微微勾起唇:“毒医?他要治就让他治好了,要是能治好奚霆,也算他有三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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