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好笑得不行,转过身简单解释了两句,“刚刚是介意我给三王爷把脉,
现在是一只猫和一根小竹棍,霍施主,你争风吃醋的对象是越来越离谱了。”
“喵—”
没了主人的温柔摸摸,乌云收起两只黑漆漆毛绒绒的爪子,
在窗边乖巧地母鸡蹲,顺带着不忘喵呜一声附和帮主人嘲讽大猪蹄子。
与此同时,
皇宫最靠南边的朱红宫墙外,一抹殷红似血修长挺拔的身形,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随着巡逻的御林军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抹身影很快消失在无边的夜色。
时辰尚早,
十里长街灯火通明张灯结彩,熙熙攘攘的街道百姓说笑声不绝于耳,
谈论最多的便是今夜过后便是除夕的话,与庄严肃穆的皇宫相比,十里长街就像是个不夜城,
杨家酒楼,天字号雅间,
“客官,您里面请里面请,您约的友人就在这里面,这儿有门槛,客官您小心着脚下。”
小二热情的迎客声伴随着推门声传进来,等待得焦急的南宫海棠蓦地从座位站起看去,
四目相对间,小二十分有眼色地低下头不多看不多停留,弯下腰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阿翠,你也出去。”
南宫海棠眼睛发酸头也不回地出声吩咐,也不知怎么地,本是抱着和母妃置气的心跑出府来,
可现下见到这个莽夫,一肚子的委屈止也止不住一个劲的往外冒。
“啊、啊?”
翠儿都惊了,看看自家公主又看看武学士,想着男女大防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出去不合适,
“公、公子,要不奴才、奴才还是留下来吧,奴才转过身捂上耳朵闭上眼睛,保证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公主在民间骄纵名声本就不怎么好听,所以说她们现在是男子打扮,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心人认出她们或者是跟踪她们躲在暗处观察,
让他们看见自己在门外,留公主和武学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如何能了得。
“本公子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哪来那么多话!”
南宫海棠委屈着呢通红着眼睛赶人,翠儿吓得一抖擞,
正要依言出去却见武学士朝自己摇了摇头,迈出的脚又给收了回来,
受惊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肚子里,暗暗捏紧棉袄袖口下的手下定决心,
公主吼她她也不能再起出去的念头,虽然公主性质骄纵却不跋扈,
也没像其他主子打骂自己,适才她真是太不坚定了,还好还好……
想归想,
翠儿也没忘默默转身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心想着她还在这,
公主和武学士肯定不会做太过逾矩的事,心也就安定不少。
事实上,
就算翠儿出去两人也不会做逾矩的事,武荆是真心欢喜南宫海棠,
打心底吉心悦一个人,又如何会做有辱心上人名声的事。
“你怎么现在才来!”
南宫海棠当然有看到武荆和翠儿使的眼色,意识到自己刚刚冲动的吩咐的确不妥,
没再坚持让翠儿出去,却是拿起放下桌案的折扇拍了武荆的胳膊一下,
想着自己是因为这武夫才和母妃闹不愉快,又愤恨地拍了三下,
武荆是习武之人,孔武有力自不用说,南宫海棠拿折扇拍的这几下对他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踱步走来,弯身提起茶壶往茶杯里添茶送到南宫海棠面前,
“明日是除夕,兵营今日的事多了些耽误了一些时辰,喝杯茶消消气。”
等南宫海棠接过,武荆从怀里拿出一和长方形的梨花木匣子递过去,
在南宫海棠疑惑的目光下开口解释,“臣前几日在西街办事见一个阿婆在卖青木簪,
见其中一根颇适合公主便买下了,一直想给公主却一直忘在兵营忘拿,
今日想起便顺便带过来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要公主不嫌弃。”
武荆说话的这会功夫,南宫海棠已经接过木匣子打开,
木匣子里放着的是一根青木簪子,顶端雕刻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虽不是值钱之物却极为赏心悦目,与金银首饰相比是另一种别样的美,
尤其是簪子上的海棠花,一看便知道雕刻之人是有多用心,
“哼!别以为送一根簪子就能收买本公子。”
南宫海棠一边傲娇地微扬下颚,做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十分不满意的姿态,
一边将海棠花簪子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把玩,喜爱之色溢于言表。
“你喜欢就好。”
武荆已有笑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喝,没拆穿姑娘家故作矜持的那点小心思,
“啧。”
南宫海棠看武荆这样啧了一声,还没让他做呢自己就坐下了,这莽夫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不过也没计较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见武荆将第二杯茶喝完,才敲了敲桌说起正事,
“哎,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本公子今日与娘娘吵架了。”
家中